沈候夫人明显的一愣,她疑惑的看看沈末歌,这二房,什么时候和靖国公的嫡女关系这么好了,这可是真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女,和公主也不枉多让的。
沈末歌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正欲开口,便听沈候夫人已经答应了。
“那就麻烦您了,我家这两个是个不省心的。”
“沈候夫人客气了。两位姐姐跟我来吧。”晴儿行了个礼,走在前面。
看见沈候夫人也没有说什么,沈末歌便跟了上去,沈冰清倒是献殷勤似得走上去,站在这个叫晴儿的旁边,亲热的喊着“晴儿姐姐”,可是,那女孩子却似乎并不想搭理她,只是不时的回头看沈末歌,像是更看重沈末歌一些。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沈候夫人在称呼她的时候,却一口一个您,这女孩子的身份必定是比沈候夫人尊贵得多的。
出了一个院子的拱门,这个名叫晴儿的贵女开口道,“小青,你带沈五姑娘去换洗衣裳。”
沈冰清一脸惊愕,“唉,怎么......”
“沈五姑娘,这边请。”
名唤小青的宫女打断她的话,姿态强硬的示意沈冰清往另一边走,沈冰清气的一甩帕子,对着晴儿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片刻,还是只能跟着小青宫女去了。
只剩下沈末歌和晴儿原地站着。
晴儿不说话,沈末歌也不出声。
“噗嗤。”晴儿忽然便笑了出来。
沈末歌莫名的看着她。
“以往我要是想要缠着姐姐,和姐姐单独呆一会,姐姐肯定是不耐烦的。我听闻姐姐被摔下马,可是急坏了,想去看望姐姐,但是皇后娘娘不允许我出宫,怕我在宫外出事情。幸而顾将军凯旋归来,开了这个庆功宴,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姐姐。”
什么怕在宫外出事情,怕是原身名声不好,皇后担心这个小女孩被自己带坏了吧。
沈末歌微微一笑,“我自摔下马,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你是?”
“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我名唤安晴,是靖国公府嫡女,自幼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是我干娘,得圣上恩宠,被封号舞阳郡主,多数人也是唤我封号,不过姐姐唤我晴儿便好。姐姐随我来。”
安晴拉着沈末歌的手,往一处走去,几个拐弯后,推开一处殿门,领着沈末歌走了进去。
看得出,这处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清幽雅静,一个花瓶放置在松木香几上,几朵秋菊插在瓶中,倒是增添了几分颜色。
安晴拉着沈末歌,从一处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竟全是上好的珠宝首饰。
“这些都是姐姐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夸奖。
沈末歌有点怔愣。
“这些,给我?给我作何?”
“虽然姐姐都不记得了,但是晴儿记得。太师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帮了我,我自然是要对姐姐好的。”说着又拖出一个箱子,“还有这些,都是攒着留给姐姐的。”
一箱子的绸缎,沈末歌也不懂得看,但是看花样和光泽,想必是极品绸缎。
沈末歌不管那些,有点迟疑的问,“你觉得,以前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晴抬眼看了她一眼,“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什么都不记得,这两个月看书倒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关于我自己的事,全都没人与我说,我若是强问,都吓得跟什么似得,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去问了,但是看下人们对我的态度,倒是像说我之前是个嚣张跋扈,不知礼,行事乖张,不分善恶的姑娘。”
“他们胡说!”安晴愤怒的喊道,“姐姐虽然是张扬了些,但是却不是那般不知好歹之人,否则,怎么会路过看我一个孤女被欺负就出手相助,我以此为恩,姐姐之前却多次让我不要放在心上,若是真的是奸邪之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岂不是挟恩要求我这个那个?”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
沈末歌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
“我是替姐姐委屈,那些个贵女,自诩不凡,行事却多有龌龊,还暗地里排挤姐姐,欺负姐姐单纯,我实在看不过去。我知道姐姐以前想要融进那些贵女的圈子,但是姐姐,那些人随便应付一下便是了,切不可深交,如今姐姐没了记忆,我实在是忧心,怕那些贵女又对姐姐做出什么事情。那天姐姐应邀去骑马,却伤了回去,我听闻消息,便知道有问题,姐姐的骑术在京城女子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骑个马便伤的这么严重!”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了吗,不哭了啊。”
安晴抽噎着:“姐姐把这些东西收下,我便不哭了。”
“......晴儿,以前我既然不收,那现在也不会收,既然我之前都说了让你不要把那恩情放在心上,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已经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若是还收了前人留下来的恩惠,沈末歌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
“哇......”安晴大哭起来。
沈末歌从来没有哄过谁,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看这像是泼皮耍赖,一副不收我便哭个天荒地老的架势,脑袋都大了,忽然想起之前原身的处置来,佯装生气道,“你再哭,我便不理你了。”
安晴偷瞄了一眼,却没有看出沈末歌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小声的抽噎试探道:“姐姐是不是还不想理我,若是当我是妹妹,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