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瑶神色莫辨的看着云芍，清晰的看到云芍动作一僵，眼神一瞬间的瞪大。
云芍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花轻瑶离云芍离得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她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
“我，有孕？”云芍嘴角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轻瑶。
屋外一个气息突然紊乱了下，花轻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伸手准备捂住云芍的嘴。
而云芍的脑子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浑身一颤，冲着花轻瑶摇摇头，否认道:“嫂嫂说什么浑话，我怎么可能有孕了？”
花轻瑶捂嘴的动作迟缓了不过一瞬，房门瞬间被人踢开。
云芍吓得一抖，猛然回头。
玄霆的视线先是落在云芍的脸上，将她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后，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小腹上。
那里还平坦的很，若不是云芍今日的干呕，花轻瑶也没想到那里面竟然还有个小生命。
“你来干什么？”云芍厉声喊了出来，嘴唇已经泛白毫无血色。
玄霆凌厉的眼神扫过云芍，落在花轻瑶的身上，一把上前抓住云芍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手上的劲使得极重，云芍的手腕被他捏的有些变形，白皙的皮肤泛着层层粉红。
云芍疼的小脸皱成一团，却愣是咬着牙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花轻瑶看着云芍哀求的眼神，别过脸叹了口气。
即便是她否认了，玄霆不可能找不到其他的大夫。
“三个月了。”
玄霆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双深邃眼瞳席卷着风雨欲来之势。
三个月前，他能记得唯一重大的事，就是云芍请求老南疆王，想要嫁给摄政王。
“请大夫。”玄霆将云芍拽到榻上，视线突然落在云芍红着的手腕上，神色蓦然一痛，嘴唇比云芍的还白了几分。
但紧握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似乎要将云芍揉进自己的骨血。
夜晚的南疆，因为玄霆的震怒，几位老大夫颤巍巍的挤进这个不大的房间，
听着几位大夫得到的如出一辙的结论，玄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云芍躺在榻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如今又黯然失色，一眨不眨的盯着空空如也的上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花轻瑶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医馆也是见了许多的孕妇。
无论是贫是富，洋溢的都是即将当母亲的幸福笑容。
都没有像云芍这样的神色，仿佛生无可恋了似的。
“你们都先退下。”
玄霆终于发了话，那几位大夫连忙屁滚尿流的离开。
玄霆暗恋云芍这件事，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而玄霆一直对云芍相敬如宾，又哪里会有越轨之举。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谁都不敢胡乱嚼舌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玄霆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狂跳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胸口那处无法诉说的郁结和锥痛。
就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孩子是谁的？”
玄霆声音低沉，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的。”云芍躺在榻上，看着玄霆痛苦的侧脸，淡淡的的说着。
“你和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