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医生有些担忧地问：“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姜娴盯着一动不动的小哈士奇，对石医生说：“你去拿一个罐头过来。”
说着，姜娴突然看见小哈士奇的尾巴摇了一下，她哭笑不得。
石医生站起来去从柜子里拿罐头。
小哈士奇皱了皱鼻子，闻到了什么，它突然窜起啦，在姜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门外冲去。
姜娴惊呼，朝着门外看去，就看见小哈士奇冲到慕言的脚边撒娇卖萌，疯狂摇尾巴，哪里还有刚刚半点半死不活的样子。
慕言有些嫌弃得把面前看起来不太聪敏的狗踢开，奈何对方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着他不放。
姜娴骤然回神，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小哈士奇之前装死，原来不是为了骗罐头，也不是为了出去玩，而是被慕先生嫌弃所打击的。
她笑了笑说：“慕先生，你好。”
“姜医生，你好。”慕言一脚踹开哈士奇，下一秒，腿又被抱住。
姜娴在他面前蹲下身，把奋力挣扎的哈士奇拎了起来，抱歉地笑笑说：“小哈真的很喜欢你，给你带来困恼了。”
慕言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奋力挣扎又想往他身上蹭的哈士奇，脸色并不是很好。
毕竟被哈士奇喜欢，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姜娴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以为他是不喜欢哈士奇，本想让他收养的话就堵在了口中。
她转身，将哈士奇放回笼子里，她把三把锁装了回去。
小哈士奇扒着笼子，朝着外面的慕言叫唤。
慕言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格外熟悉，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几个月前好像也有一只狗对他这么热情，他转头看向姜娴，试探地叫了一声，“姜娴？”
姜娴眼睛一亮，“慕先生还记得我？”
慕言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几个月前它才那么小，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这时石医生拿着罐头来了，他诧异地看着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哈士奇，这哪里是患了抑郁症的样子，生龙活虎得像是能把房顶都拆了。
姜娴解释道：“小哈看到慕先生太高兴了。”
在宠物医院工作了三年，石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他看着慕言说：“既然小哈这么喜欢慕先生，您能不能收养它？它虽然有时候……喜欢拆家具，但还是很……听话的。”
越说，石医生的底气就越不足。
自从这哈士奇到了宠物医院之后，一会儿没看着它，它都能跑出笼子折腾家具，语气重了，它就装死装可怜。
也就是因为它这么能折腾，所以很多被它外表迷惑的人一听说它的丰功伟绩就委婉地拒绝收养。
慕言看着还在和笼子做斗争的小哈士奇，一双看起来并不聪明的三白眼殷勤地盯着他，眼底似乎有光。
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怎么领养？”
“您同意了？”石医生难以置信地问。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慕言点点头。
石医生急忙拿出一份文件让他签署。
看他殷勤的态度，慕言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