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郡主她很可怜>5.走亲访友

陪葬自然是不可能陪葬的。

因为宣宁郡主还没死。

可去时还好端端的小姑娘,回来却吐了一丝帕的血,宁成帝眼前一黑差点就地晕倒,扶着脑袋听完暗卫的禀报,知道是自家小姑娘拔刀相助后,他愣了许久。

站在宫门外求入宫请罪的公孙址很快被带进了乾平殿。

宁成帝盯着他看了好久,久到公孙址都觉得自个姿势有些不对,是不是应该跪下时,忽听陛下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那继室性情如何?”

公孙址一脑门的问号,可又不敢不答,“内子性情温和,待下公允……”

将能挤出来的词用得差不多了,陛下却还是一副“继续回答”的模样,公孙址干脆破罐破摔,“内子江南人士,做得一手江南菜,尤其是那西湖醋鱼、桂花藕蜜、竹笋酱肉、清炒虾仁……”

“行了,”宁成帝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快把菜名都报完了的臣子,“这次是宣宁为你们父女二人求的情,朕便不再计较,但——”

“臣承诺绝无下次。”

公孙址只是受家学影响,不涉党争,在虚溜拍马一事上低能了些,却绝不是不识眼色之辈,“臣铭记郡主救小女之恩,也绝无攀附郡主之心。”

宁成帝难得点了头,“退下吧。”

公孙址完好无损地出了宫门,这才敢长吁一口气,上了候着的马车。

却不知他这提心吊胆却安然无恙的宫城之旅,已惊了暗中观望的许多人家的眼,又听宫中传出消息说是宣宁郡主求了情才如此,转头与自家小辈再确定了一遍今日情形之后,某些院落的灯整晚未熄。

次日,卞城各处街角都出了些流言。

说是那公孙家如今势大得很,连陛下都不得不退一射之地,可怜那宣宁郡主,被公孙家的小娘子推得磕伤了脸,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结合先前宣宁郡主的种种传闻,这流言听着可信极了。

一时间,许多不明事理的人都信以为真,谣言立时传播开来。

公孙家后宅,老夫人气恨地盯着下方跪着的少妇,手一抬发出一声脆响,“我将七娘子托付给你,你便是这样教导她的?连那郡主都惹得,是嫌她父亲的官做大了,还是嫌我们公孙家太过安稳,要你这样的搅家精?”

跪着的少妇正是前两日才被宁成帝亲口问起的公孙址的继室尹氏,她不过十九芳龄,因长于江南,眉眼如画,瞧着就柔弱三分,开口也是吴侬软语。

“家姑既养过七娘子,便应知晓她万万做不出此事,又何必听信外人……”

“啪”的一声,碎裂的茶盏打断了尹氏的话,热茶溅湿了她的裙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为严厉的指责和谩骂。

侯在门外的丫鬟听着里面的声响,跺跺脚,快步往外跑去。

此时,宣宁刚从马车上下来,打量着门梁上铁画银钩的“公孙府”三字,朝迎上来的门房询问,“你们往日走亲访友,是如何去的?”

公孙家虽在卞城四大世家中排个末席,可也是个有底蕴的世家,门房一眼就认出宣宁乘的马车来自宫中,还未认出这模样精致的小娘子是哪位贵人,兜头就被问了这问题,愣是没反应过来,直白答,“惯常都是直接进门寻人的。”

他们小门小户的,难不成还和府上一般,要递拜帖不成?

宣宁点头,很是喜欢这简单的拜访方式,示意豆黄给了赏银,自个走在前头。

沿路遇见几个正忙碌的仆妇,她虽想目不斜视地走,可瞧见人家眼珠子都牢牢地盯着她,又想到毕竟是第一次上门,就又回头瞧了豆黄一眼。

豆黄虽觉得有些不对,可郡主之命不行绝对不可,也不过就是给七八个荷包的功夫,抬眼再一瞧,郡主居然就不见了。

宣宁教养得宜,自然不会在旁人家中乱逛,只她一抬头看见公孙涵匆匆从她面前走过,脸上是难得的焦急,自然就跟了上去。

公孙涵出二门本来是来寻亲爹救继母的,临瞧见紧闭的书房门才想起今日应是大朝会,家里能做主为她继母说话的父亲与祖父都不在,急得眼泪都要落下。

“这可如何是好,祖母原就看不惯母亲,怕是……”

“是你那个会做很多江南菜肴的母亲?”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公孙涵和丫鬟们齐齐一跳,待转头看清来人,公孙涵更是差点腿软跪倒,“郡主!”

宁朝赫赫有名的郡主仅此一位。

宣宁抬手示意行礼的丫鬟们起身,目光从众人脸上略过,再结合方才的只言片语,就差不多知晓了前因后果,伸手指了位最年长的丫鬟,“带路。”

她嫩呼呼的小奶音里似有两分不快,“我专程来请你母亲下厨的呢。”

宣宁郡主有令,谁也不敢怠慢,丫鬟领着她进老夫人的松年斋时,尹氏正被押到廊下,看那架势,竟是要当庭掌锢。

四下都是仆妇,哪个主母和小娘子受得起这份侮辱。

带路的丫鬟正是尹氏的陪嫁丫鬟,见了这场面,悲戚地喊了一声“大娘子”就扑了过去,“大娘子您也是为公孙郎主诞下嫡长子的人啊,怎能受此奇耻大辱。公孙家不管,大娘子我们回扬州,去找郎主为您做主。”

“你敢!”

“不行!”

两道声音接连想起,一老迈一稚嫩。

公孙老夫人此时才瞧见院中忽地多了个陌生人,她是最看重脸面的人,如今看家丑外扬,气得脸都青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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