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去你房间睡吧,他指不定什么时候醒来,我怕!”韩茜拖拉着白色长裙,死命抱住张琪瑛的胳膊,生怕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况且她还听身边的婆子们说,新婚之夜,无论郎君要做什么或着让你做什么,都要无条件服从,若是不服,相当于撕毁婚约,两家将颜面扫地。
“这...”张琪瑛也是这么想,毕竟她才是正妻,而且她和马超是有过事先约定,暂时不考虑要孩子,自然舍不得将新鲜的果子让别人先尝。
“好吧,你等等,我给他盖个被子!”她点头称赞,但又怕没人暖床冻着了马超,于是轻手轻脚的抱起旁边的被褥向榻前走去。
扑身将最里面的被角盖好,却不想马超突然翻身将她按住,嘴里呓语良多,听得人脸红耳赤,那粗犷的动作夹带无法拘绝之力量,将张琪瑛死死锁在身下,这一举动把两人吓一跳。
“姐姐快点,过来帮忙!”约定是和清醒之人定的,现在压在身上的人如同丧尸一般,如若唤醒让他知道是李代桃僵更为不妙,张琪瑛急忙向韩茜求救。
她哪有见过这阵势,脸红心跳之际只顾着缩身于墙角,压根就不敢靠近事发区域。
眼看着外衣已经被对方剥下一半,露出嫩白色的锁骨,急得张琪瑛眼泪都快出来,修道这么多年,倾心而成的功业难道今晚就要毁于一旦么!
“哎呀!”马超只觉梦中在与曹操缠斗,这奸贼正如李儒所讲着实厉害,躲过自己致命一枪之后,反手一剑划在他的腰上,只觉腰下疼痛,急切闪过,底头看时,还好只划破皮肉,并无大碍。
于是乎收枪回马,准备再战。
张琪瑛趁着马超翻身,机灵跃下床榻,乘势将外面被角拉出,任由马超自行包裹。
“呼,没事了!”见君夫嘴里仍旧咕嘀着梦话,从险境中挣脱,不免长叹一声。
“妹妹没事吧!”见没了动静,韩茜才站起身来睁开眼,刚才那一幕真心不敢直视。
“没事,走吧,到我屋里睡!”两人手拉手悄声退出屋去,合上门,沿着走道消失于月色之间。
月光如梭,与曹操苦战一夜的马超被冷汗惊醒,翻身爬起那刻,却见一女子坐于铜镜前,他才想起昨夜刚刚行过大礼,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相公,可还舒坦?”韩茜放下玉梳,缓缓扭过头来,娇嫩欲滴的脸庞隐现于晨光之中,面上还带着些莫名的羞色。
“哦,还好!”马超疑惑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腰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整个晚上都把她当成曹操了,这叫什么事。
咚咚咚,不等马超回过味来,外面的鼓门声急促响起。
“夫君,姐姐,早点来了!”原来是张琪瑛的声音,这一大早便来了,真是会挑时候,马超只好从榻上爬起身,自己穿衣服。
韩茜将门栓拉开,放琪瑛进来,一盒四色装的特制糕点精致地摆放在案上。
“姐姐,应该帮夫君穿衣服才是啊,算了,还是我来吧,伺侯惯了!”她放下盒子,将韩茜往外一推,拾起外衣帮马超整理起来。
见新娘子尴尬地站在一旁,马超暗叹张琪瑛的高明,于是朝新娘喊道:“帮我把长靴拿来吧!”
“呃!”韩茜四处寻找昨日被张琪瑛脱下来的军靴。
“不用找了,在这呢,姐姐先吃早点吧!”张琪瑛快步走到榻前,从底下摸出靴子,又让马超坐于胡床上,帮他穿系好。
“你们先吃,我去洗个手!”马超正欲开口说什么,她却丢下两个人,开门而出。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不用担心,她平日并非如此,或许是有些不习惯!”马超挪了挪胡床,表示非常抱歉。
“妹妹待我挺好的,没事!”
“哦!”马超摸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张脸,还是觉得很陌生,只怪昨天晚上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真是奇了怪。
“要不你先吃吧,我等等她!”韩茜像做了亏心事的贼一般,压根就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虽然马超在他眼里只能算是个凡夫俗子,不过人都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度日,总觉得过意不去。
“好,那你随意,吃完我还有军务要忙!”见对方如此客气,马超便也不再相让,夹起几块松软的点心漫不经心吃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留下独坐案前的韩茜欲哭无泪,难道下半辈子就这样度过?
门被轻声推开,张琪瑛一脸笑容窜进来,看到马超不似很开心地急步离去,她倒是很开心。
“姐姐,过日子呢,就是柴米油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白发苍苍,手脚干柴,当最后一口气吸完,便化成一股青烟,寻仙问道,寻仙...问道...”张琪瑛拾起一块糕点,细细地品着,同时将食盒推到对方面前。
“这样也未免太过轻松了吧,我原以为结婚之后会脱层皮掉斤肉呢!”韩茜长舒一口气,毫不客气地用手抓起那块最大的连体糕,直接往嘴里塞。
琪瑛鼓圆大眼珠子,一脸迷茫,难道,这才是韩家大小姐的本性?
“妹妹,是不是做妾的比正妻更轻松,穿衣拾靴做饭端洗脚水之类的活啥都不用管,偶而陪陪房是吧!”
“谁告诉你的?”张琪瑛眼看着自己的食盒将要被清空,肚里有一股气不上不下,鼓鼓的。
“这可是你教我的,还亲手做的示范啊,反正我啥都不会,有姐姐在,就等着享福了!”
韩茜吃完便将食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