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又拿起书,边看边说:“那日松是我们落日部的英雄,什么时候变成个伤兵了?在我的印象中,受伤的那日松也是猛虎。”
那日松闻言嘿嘿笑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这倒是实话,”话音刚落,又苦恼地说道:“可是我现在拿不起斩马刀了,以后再也不能带兵了。”
“谁说拿不起斩马刀就不能带兵?”浑厚的声音出现在帐外,段天南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里面的两人,笑着说道。
“主子。”苏合站起来,刚要行礼,段天南就摆摆手,表示不用了,然后坐在那日松旁边,说道:“那日松,你可是落日部最坚强的战士,难道从以后你就要做个藏在后面的人?再也不敢面对敌人了?”
听到段天南的话,那日松顿时眼眶发红,说道:“那日松永远是个战士,绝不会藏在背后。”
段天南拍拍手,笑着说道:“这才是我认识那日松,右手拿不起斩马刀,你的左手呢?拿不起刀,剑呢?都拿不起来,你也可以做那个打鼓呐喊的人,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要坚强的站出来,让落日部的人看到,他们的英雄永远不会倒下。”
那日松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直直地看着段天南,大声说:“好,等我能下地了,我就开始练习左手,那日松永远不会倒下。”
“好!”段天南笑着说道:“落日部的大统领永远都是那日松,等你好起来,我等着你喝酒!”说完拍拍那日松,负手而去。
苏合看着激动的那日松,笑了笑,段天南就是这样,有他的地方就是草原的太阳,所有的草都会积极生长。
回到自己的大帐中,段天南坐到毯子上,脸色发白,苏媚一把扶起他,让他坐稳之后,说道:“急什么,那日松就在那里,又不会飞走。”
“草原上的汉子,心思简单,却很固执,如果他觉得因为自己拿不起刀,我就不愿意去见他,从此之后永远都会心里有个疙瘩,”段天南开口解释,接过苏媚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皱眉:“怎么没有酒?”
“还想着喝酒呢?”苏媚一把从他手里拿下碗,盯着他说:“大夫说了,这几天不能饮酒,你就好好喝水吧。”
段天南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那就不喝,那就不喝。”
苏媚闻言反而惊讶,开口问:“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用管什么大夫,竟然变了口风?我的六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段天南摸了摸头,说道:“没法子,你背后是一个部落的人,也会变得小心翼翼。”
苏媚放下手里的碗,回眸一笑,说道:“连你都能明白这个道理,看来这些年我们都没有白活。”
日色已偏西,斜斜的阳光照在草地上,像是给草地披上了一件橙色的轻纱。
秋日苦短,小鱼和谢明坐在山坡上,两人前面的地上摆放了一些酒肉。
“路先生,张大哥,小鱼会替你们报仇的,还请你们保佑两位路姑娘,让她们不要再受磨难。”小鱼一杯酒倒在地上,对着天空说道。
“那时候在桂林的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样。”祭拜之后,谢明和小鱼躺在草地上,谢明捏起一根甜草,放在嘴里慢慢含着,开口说道。
“是啊,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江湖的事情,却忘了人死灯灭才是最大的遗憾。”小鱼回应。
“小鱼,可以确定是惊鸿的人吗?”谢明问道。
“应该可以确定,毕竟是路菲姑娘亲口告诉九月的,她心思细腻,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被人欺骗,再加上王晓女侠舍身救了她们,我想路菲姑娘总是知道更多细节,只是信中不便多说而已。”小鱼回答。
“年底的试剑大会,我想就是这些事情的一个了结了。剑神一定会主持公道的。”谢明想了想,又说:“如果惊鸿剑派不来呢?那怎么办?”
“他们不会不来的,”小鱼一声冷笑,“黄松路做了这么多事情,怎么会允许剑神号召天下英雄呢?如果他不来,就是自认在背后搞阴谋。而且不来的话,又怎么知道剑神会做出什么安排?还有,我要是没猜错,现在惊鸿剑派恐怕正在江湖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藏在他们身后的门派恐怕已经不少了。”
“不会吧?”谢明惊讶地说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只要剑神在一天,就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还是说黄松路已经自大到要挑战剑神的地步?而且其他门派又为什么要反抗剑神呢?江湖中这么多年来风平浪静,不都是因为有剑神坐镇吗?”
“我想黄松路没有那么蠢,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剑神?难道他能请得动枯木老人出手?但是天山上全部都是正派人士,天下第一剑庄这么多年来弟子数不胜数,更被说试剑大会上,群雄汇聚,枯木老人敢现身?更别说朝廷一向支持剑神,如果枯木岛的人敢大举进犯,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我想枯木老人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至于其他门派为什么要在剑神背后搞阴谋,这很简单。”小鱼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说道:“自从当年剑神出世,四大剑派水涨船高,其他门派自然心有不忿,只是没有办法而已,如今落剑谷已成往事,清风山也遭到黄风攻击,惊鸿剑派如果不是有剑神压制,已经可以和天下第一剑庄平起平坐了。这种时候黄松路想要在江湖里重新洗牌,那么那些门派都会欢迎。”。
谢明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