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购的客户在一边的独立接待室里。
两男四女,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配置。
男的‘大’西装大金表,明晃晃的大戒指,女的穿着貂,珠光宝气,擦胭抹粉,拎着名牌包包。
脸上统一都是一副‘矜持’的表情,拿着范儿。
大家一说暴发户就是煤老板,矿老板,其实真不是,这会儿的有钱人大部分都可以叫做暴发户,不管是怎么发家的,也不用管哪里的人。
大家二哥不说大哥,都差不多。
一个一个心态爆棚,感觉天下皆为我土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了钱,前面几十年受的委屈压抑的不平都暴了出来,相当的跋扈不可一世。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小人得志,刚从井口里蹦出来没搞清状况。
又正好赶上国家经济挂帅,一切以发展为主,各方面都在向资本妥协低头退让,就让他们更加嚣张起来。
这些人慢慢成为了社会主流,带起了那股,老子有钱,老子干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事情这样的风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说句实话,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只管不理,什么都是走极端,要么撒手不管,要么草木皆兵,总是得等到凉了曝了晚了再去手忙脚乱。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岐视我们,有钱买不到东西,这是哪里的道理?
信不信我去工商投诉你们?
信不信我去税务告你们?
一看就是偷税漏税的地方。我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真是不知道搞什么。老子有钱,什么搞不到?”
张彦明进了屋就看到摔在地面上水杯,散乱的宣传单页还有里倒歪斜的几把椅子。
看样刚才屋里战况不小,这么激烈。
张彦明左右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工作人员,没看到受伤的挨打的:“他们没打人吧?”
“没有,就推了我几下,我没还手,一直在躲。”一个销售委屈的不行。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几个意思?”张彦明看向那个正在叫嚷的大款,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穿明显不符合身材的西装。很有派吗?
其实这到也不能怪这个时候的有钱人,主要是西装也就是这两年才流行起来,版式款型都是来自国外,国外人的体型身高和国内差别还是有点大的。
后来慢慢国内西装品牌起来,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起码看着比这会儿要舒服的多。
这会儿的人连剪商标都还不知道。走在大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商标挥舞,两个人一握手,商标蹭出一串火花。
“你是老板?”那男的看向张彦明,带着商标和金表大戒指的手指过来。
不过他比张彦明矮了接近十公分,气势上难免就有点上不来。
“对,我是老板,有问题吗?”
“你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听这绕口的普通话就知道是东南一带的人,那边这几年富起来了,有钱人相当多,也是炒房团的主力,房价的引跑者。
他们那边的商人比较团结,起码比关外的商人团结,特别喜欢抱团上,能相互支撑,这一点说实话,是相当不错的,也是他们能迅速富起来的主要原因。
不过张彦明不太喜欢那边的商人。他们的发家致富过程毁了太多的东西,没有什么底线,就是为了挣钱而挣钱,没有任何的顾忌。
市面上那些各种明晃晃的假货,害人的伤人的毒人的,九成九都和他们有着各种关系。
当然,不能一杆子放倒所有人,肯定是有好有坏,不过总的来说,负面的东西和影响要更加大一些。
炒房子就是他们的发财之路之一,全国几个主要地区城市的房价都和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可脱离的关系。
包括国外。也是能耐人。
后来年轻人极其不健康的消费观人生观几乎也都和他们有关,奢侈生活的畅导者嘛,做的相当成功。
其实很多国外进来的奢侈理念和品牌就都是他们造的。造品牌,编故事,办杂志引导,无所不用其极。
所有的东西都包上了商业的外衣,金钱开路,一路畅通。
“你要告我什么呀?”张彦明问了一句,示意销售人员出去工作。
“我们花钱,你凭什么不卖?”一个女人质问。
“这就是怪事了,我的东西,我不能做主吗?我不想卖。有钱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的生意也是要做不下去的,”那男的摆了摆手:“我真没遇到钱花不出去的地方。我们到哪里老板不是客客气气的?”
“那是他们,那你们就去找他们好了,在这又摔又砸的,干什么?”
“我们花自己的钱,合理合法的买房子,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我也没花你们的钱哪,我自己的钱盖的房子,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碍着你们了?你们这是要强买强卖吗?还要告我,告我什么?”
“我向工商税务举报你。”
“可以呀,欢迎随时监督。那这又摔又砸的怎么办?报警了没有?”张彦明问刘经理。
“没,刚才一直在吵。他们在吵。”
“报警。要他们包赔损失。”
“我姓王,我是之江恒尧集团的副总经理,这是……”
男人甩出一张名片,给张彦明介绍了一下其他一男四女的背景,看上去都挺了不得的,都是这个集团那个产业公司,的高管层家属。
然而张彦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