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先天化境的高手。
竟然甘心隐居在如此平凡的小镇上,着实是让聂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老者已经断了一条臂膀,武功或许会有所下降,可他一身先天化境的修为却做不得假。
更何况他还积累了几十年的武道经验,任何一个能站在巅峰的高手,都经过了无数的厮杀磨炼,九死一生才能傲视群雄。
这些对于后辈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宝贝,万金难买!
换做别的地方,聂烽不敢断言。
但是如果这个老者去幽州六扇门,凭他的一身武功修为和武道经验,成为幽州六扇门的总教头,来指点后辈捕快,那完全是绰绰有余。
他的地位不会在东西两路副总捕之下,甚至还会高出他们一筹。
因为现在整个幽州六扇门,先天化境及以上的高手,目前还活着的一共就三个人。
除去幽州六府总捕头陆乘风,就只剩下镇守功勋堂的主事,劈空掌萧长离。
还有资格最老的东路副总捕,天罡手吴林。
赵康的叔父,身为西路副总捕的奔雷掌赵决,也只不过是先天极境巅峰的修为。
见聂烽对自己如此尊敬,老者微微让过身体,摇头道:“老朽现在只是一介草民,岂敢受大人之礼。”
“前辈无需客气,以前辈的武功修为,如果想要官职的话,恐怕现在早就位极人臣,成为一方军侯了!”
老者却轻笑道:“可如今的老朽,只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
“聂……聂公子,这就是我的师父,我这一身武功都是他老人家传授的。”
张彪这时在旁开口说话。
他不敢直接叫聂烽的名字,但是聂烽又不让他叫大人,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以公子来称呼。
索性聂烽也随了他的愿,要不然张彪也感觉不自在。
“前辈,请屋内叙话。”
聂烽把老者和张彪让进屋中,坐下之后,老者先说道:“彪儿,昨天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去通知县衙了吗?”
“还没有。”
张彪摇头,“弟子正准备过去。”。
老者颔首道:“事不宜迟,赵家客栈吞了几十条人命,此事非同小可,你现在速去县衙找刘知县,让他派人上报,请知府来通知六扇门处理,这件事涉及牵连甚广,仅凭一县一府担待不起。”
“是,师父!”
张彪听了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就匆忙离去。
等张彪离开捕快房后,屋中只剩下独臂老者和聂烽两个人。
“江湖上果然英杰辈出,老朽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武道修为还在后天晃悠,可是远远不如聂捕头。”老者看着聂烽,显得颇为感慨。
聂烽谦笑道:“晚辈也没有想到,像前辈这样的高手,竟然会隐居在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小镇上,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朽已是风烛残年,只是躲在这儿苟延残喘而已,至于名字不提也罢……”独臂老者摆摆手,似乎不愿透露自己的出身来历。
但聂烽能看出来,这个老者当年在武林中,绝不是无名之辈,定然是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前辈,关于赵家客栈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
“唉,如果老朽事先知晓此事,早就出手把那个孽障给毙了。”
老者说话的声音虽轻,可是所透出的杀意,却令人感到心惊。
在那一瞬间,聂烽只感觉自己,仿佛突然坠入了无边血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好恐怖的修为……”
聂烽心中万分震撼的看向老者,自己还是低估了老者的修为。
他虽然断了一条手臂,可是这一身精纯的内力修为,比已经过世的关九公还要强上三分。
甚至能与白马寺的执法堂首座,渡元禅师分庭抗礼!
片刻后,老者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接着道:“想当年,老朽也是捕快出身,与小友算是同出一门。”
“自认为天下间的贼人,都无法逃得过老夫这双眼睛,谁曾想到头来却让这个孽畜,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若不是昨天夜里小友出手将其击毙,恐怕还被瞒在鼓里。”
“正所谓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心机如渊,平日肯定极为小心,在没有露出破绽的情况下,任谁也看不出问题。”
“对了,我听人说,那个孽畜的身份好像有点问题?是青城派的弟子?”
老者话锋一转,问起了这个问题。
“没错。”
聂烽轻叹道:“这个客栈掌柜的,其实就是十几年前被青城派逐出门户的弃徒赵一川,另一个人是青城的少掌门高欢,这回我把他们杀死,恐怕会惹下不小的麻烦。”
“你后悔了?”老者看似无意的问道。
“后悔?”
聂烽摇头轻笑:“如果我后悔的话,昨天夜里就不会杀他们了!”
“那你就不怕他们来寻仇?”老者接着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是青城派入神境的武者出手,我保证他们来多少,就会留下多少!”
聂烽的言语间,透露出了无穷的自信。
“哈哈哈……”
老者突然大声郎笑起来:“好!说得好!”
“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壮志,又为我青羊镇除了这一害,那老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青城派在川南一带蹦跶蹦跶还行,出了川中蜀地,他们未必还能继续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