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王府内正在办丧事,真个凄凄惨惨戚戚。
一群女子跪在灵前,各个披麻戴孝,姿色水灵亦难掩愁容满面。
马俍跪在灵前上了一炷香,心中念叨:“二哥啊,你享的福也不少,造的孽也够多,自己是开开心心洞房之夜舒服死了,留下这群嫂子可怎么办?哎,大哥又不在,也只有小弟我来帮你接手这烂摊子了,你就放心地去吧,一切小弟帮你解决。不用谢。”
起身又鞠了三个躬,插好香,面色严肃地站到了众来宾身后,众女跪谢。
丞相姬淡亦上香鞠躬之后,率先离开灵堂,马俍连忙跟在身后。
“管家,将常王府所有女婢召来,我有要事相询。”姬淡坐在内堂中央,对常王府管家说道。
马俍亦叫人搬过一张坐席,安坐在角落静静观望。
“是!”管家不敢怠慢,赶紧张罗,把常王府里里外外的婢女全部叫到内堂,一时熙熙攘攘,百十来个人将不大的内堂挤得密不透风。
“大家依次过来,在大人跟前洗脸卸妆。”管家按照丞相指示吩咐道。
众女不知何事,依次上前,洗脸卸妆。水盆脏得很快,打水的几个小厮车轮样跑动,洒得一地都是,丞相不由得皱起眉头。管家见状,出了门便在外面甩开鞭子抽得几人哇哇直叫,之后又不得不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继续换水。
随着卸妆人数越来越多,场内逐渐稀松下来。大概还剩下四五十人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啊!有人自杀啦!”然后一窝蜂全部作鸟兽散。惊得管家看看里面一地血泊,又看看外面四散而逃的婢女,一时束手无策,呆若木鸡。
马俍连忙飞身上前,只见一个婢女躺在血泊之中,右手还握着匕首,插在自己心窝上,鲜血正汩汩往外流。
“都别过来!”马俍心急火燎,对众人吼道。
一边拉开婢女右手,迅速拔出匕首,有鲜血pēn_shè而出溅了马俍一脸,不过眨眼间只见金光闪烁,血便封住。
马俍手指带着金光在婢女伤口来回飞舞,很快,幻画出的心脏血肉恢复如初。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婢女终究还是昏了过去,马俍摸了摸她的脉息,虽然微弱,但是搏动正常,应该无有生命危险。
摸了摸婢女的脸,感觉脂粉很厚,马俍示意围观的仆役打来清水,慢慢将她妆容洗净。足足刮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露出一张苍白绝美的脸庞。
“哗!”围观众人大吃一惊。
“都出去。”管家回过神来,把无关人员都赶了出去,现场就留下姬淡、杨建业等人。
“丞相,此人应该就是刘伶了。”杨建业对姬淡说道。
“既是罪女,那就和秦眉一起收押等候处置。”姬淡一如既往的严肃,铁青着脸说道。
“丞相大人,刘伶已经以死谢罪了。”马俍抬起头来看向姬淡,满脸的血污很是吓人。
“死了?!”姬淡和杨建业都大吃一惊,又看向脸色苍白,昏厥不醒的刘伶,目露疑光。
“如果不是我施救,肯定死了。”马俍又说了一句,“如果现在就关监,肯定也会死。”
“罪女死不足惜。”姬淡冷冷地说道,“宁王难道还要怜惜其美色?”
“丞相大人,记得本王有择侍的权利。”马俍亦沉下声来,“刘伶已经为她的罪行自杀了,现在这个是我救活的,就应该由本王支配。现在,本王宣布,选择刘伶作为侍女。”
“你!”丞相怒不可谒,青筋爆粗,狠狠地瞪着马俍。
“丞相大人,我是王子,有权索取无主之女!”马俍毫不示弱,伸手擦了把脸,顿时更加的花花斑斑,“你就是把父王叫来,我也是要定了。”
丞相气急,这次却是没有说“你”,而是哽在喉咙,只见喉结上下耸动。
“对了,丞相大人,还有件事我正准备当面禀报。”马俍见姬淡不说话,便当作默认了,“戎蛮已经归降,本王手下有了二十万大军。其先锋大宛血骑三万神血军十天之后便会赶到炎都城,还请丞相先行安排驻地,准备后勤。还有,择侍令请尽快签发,我不仅为自己,还要选择一些女子给我的军团将领赐婚,这也是符合祖制的。”
姬淡和杨建业张大嘴巴,惊得差点掉掉下巴。
戎蛮上百年来一直是西炎心腹大患,历来只有被动防守,从未有人想过真能降伏。
这三王子姬宁几乎空着手去边塞,从来没人指望他能有什么收获,炎王本意也只不过想留一条血脉以防不测,想不到才两三个月功夫,居然将戎蛮降伏。
两人年老成精,惊诧之余,马上又恢复理智,仔细一想,这小子多半是在诓人。
“宁王,昨夜谎报军情,本相还没有与你计较,现在事关戎蛮这等大事,可不能再信口雌黄,到时候就算是本相想帮你,恐怕也爱莫能助。”姬淡冷静下来,严肃地说道。
“丞相大人,”马俍终于洗干净了血污,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双目倒是格外有神,隐隐透着金光,“本王不仅降伏了戎蛮,还统一了两国宗教。现在整个戎蛮以及西炎西线包括凤凰城全部以本王所立神像为尊。本王这次回都,除了要率军支援父王,还有一件大事,便是要在炎都城推行教法。”
姬淡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只觉所听如天方夜谭。不过联想昨晚今晨马俍的种种表现,如监控录像,如妙手救人,确实神妙不可思议。
“丞相若不相信,本王可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