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文清皱眉道。
“他还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女子竟然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参加了科考,还混进了翰林院,我们翰林院的面子都丢光了,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
傅文清闻言站起身来,看着那人,质问道:“怎么就丢我们翰林院的人了?”
“她一个女子进了我们翰林院,不是丢我们翰林院的人是什么?”
“是,她的确是个女子,可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了那么多的男人,考中了状元了。而她打败的男人中有一个就是我,我并不觉得她丢人,我反而觉得她很了不起,一个学识在我之上的人,跟我同在翰林院,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丢人。”
“可女子就该嫁人从夫,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学什么男人出来科考做官,这是对礼教的挑衅!简直是大逆不道!”
傅文清冷笑一声,“谁说女人就天生应该嫁人从夫,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你不过觉得自己连女子的才学都比不上,在这里恼羞成怒罢了。”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不值当。”
眼见着这两人越说越过分,别再打起来了,一旁的众人连忙上前劝阻,将他们两个分别拉走了。
这件案子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大顺,就连北於那边都听说了消息。
北於之前就曾经出过一位女扮男装的状元,被发现之后,当时的北於皇上念她才学不凡,又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最终免了她死罪,只是将她给逐出了京城,并命她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后来此人就不知所踪了,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所以后来北於的科考审查严格了很多。而如今大顺又出了同样一例,也不知最后结果会是如何。
这件案子说起来很是轰动,但真正审起来,却并不费什么力气。当事人都已经全部招了,把自己的真正身份都给说了,也签了字,画了押。
此人真正身份是北於人士,而且还是赫赫有名衡华苑出来的弟子。提起衡华苑,人们就不由得想起了定安王府的奕世子妃和傅家的少夫人那位在北於衡华苑呆了好多年的蒋家小姐了。
她们既然也都是衡华苑的弟子,那肯定也是认得这女子的吧?
而这时候,欢颜也带着蒋青青进宫去请罪。
稍后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却原来奕世子妃和那蒋家小姐知道这件事的事情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她们不忍让自己的朋友背负上死罪,只好帮她隐瞒。
而因此,她们也在宫中各自领了三十大板,被抬着送回了家。
三十大板自然是假的,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罢了。
也有人说这乃是欺君之罪,三十大板的惩罚有些轻了。但也有人说,三十大板本就是重刑,男子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是女子了,尤其奕世子妃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虚弱得很,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一个不小心,一条命都没了。
再说了,她们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虽说行为不妥,但其心真诚,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者不多了。这么一想,也有人许多人很为她们感到不平。
但不管不满也好,同情也罢,皇上金口玉言已经定下了,奕世子妃和傅家少夫人犯的是知情不报之罪,三十大板打下去,这罪也就算是罚完了。
其实谢安澜和欢颜也曾想过要不要给栾静宜再捏造一个假的身份,不让人知道她是衡华苑出来的人,这样欢颜和蒋青青也就不会作这样一场戏,也不至于被一起推到这风口浪尖,任人议论。
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妥。既然这背后之人都已经找到程翌的母亲了,说不定也已经查出了静宜的真正身份,若是他们先给静宜捏造了另一个假身份,紧接着又被人给拆穿,那就是二次欺君,保不住欢颜和蒋青青不说,栾静宜的罪名也就更大了,实在是太冒险。
所以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不再作假,就让栾静宜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左右三十大板也是假的,就算有人觉得这个结果不公,等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淡忘了。
而栾静宜的罪名坐实,因为此事乃是传遍了整个大顺,甚至是北於的大事,刑部将所有供词画押呈到了皇帝的面前,由他亲自裁决。
按说这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但国丧期间,不宜见血腥,丧人命,所以皇帝免了栾静宜的死罪,只是要在牢里过一辈子了。
但是就在刑部贴出告示的第二日,京中就有流言传出,说皇帝如此轻判那栾静宜,还有故意放过奕世子妃和傅家少夫人,全是因为皇帝原本就和定安王府勾结,先皇的死肯定也是他们联手所为。
“这下算是明白了,这背后之人的确就是五皇子。”除了他,谁还会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
欢颜闻言微微皱眉,眼下的情况虽然算不上坏,可也着实算不上好,这消息一出,难免会有人心生怀疑,人心本来就是很好牵动的。
“世子,冉大人求见。”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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