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茹晗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挡,可耐不住琼儿的手快,只听那赵茹晗‘啊’地一声,脸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那鲜红的血珠子立刻从她那张娇嫩的脸上渗了出来,迅速汇聚成一道血痕,顺着侧脸滴了下来。

赵茹晗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脸,脸上的疼痛感和那一手的血迹,让她面色煞白,这道伤痕会不会在自己脸上留下疤来?自己的这张脸是不是要毁了?

欢颜则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惊恐难定的赵茹晗,“你正好也该尝尝这样的滋味。赵小姐,被人威胁的感觉……不好受吧?还有,你脸上的这一道是你打算划在我脸上的,现在还给你,不必谢。”

说完这些,欢颜便是转身而去,就在她刚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却听得身后的赵茹晗突然开口道:“你去看看他吧,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已是万念俱灰,或许见了你……他的心情能好一点。”

虽然内心里极不愿承认,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见到顾欢颜的吧?

这个赵茹晗还真是个情痴。

欢颜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便带着琼儿一起离开了。

赵茹晗无力地跌在地上,脸颊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欢颜并没有因为出了一口恶气而心生痛快,接下来的这两日她时不时地就会发呆,偶尔叹息一声,却什么话都不说。

谢安澜则派穆柏去找一些好的大夫过来。

午后,欢颜坐在榻上发呆,旁边小几上搁着的是厨房送来的补汤,本来是嫌它烫,搁在那里凉着的,结果欢颜久久出神,都将那补汤给忘记了。

还是琼儿在外面忙完了进来,发现自家小姐还没将那补汤给喝了,才开口唤醒了正在出神的欢颜。

欢颜这才端起汤盏,还未送到嘴边,只见谢安澜从外面走了进来。

欢颜将补汤喝完,琼儿从她手里将汤盏接过之后便退了出去。

“刚刚收到的消息,赵茹晗已经离开京城了。”

自那天赵茹晗从顾宣记出来之后,谢安澜一直都有派人跟着她,方才已经收到禀报,赵茹晗乘了马车离开京城了。

欢颜听过之后,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谢安澜见状,抬手覆上欢颜的肩膀,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我让穆柏去找的几个大夫已经往京城赶过来了,等他们都到齐了,我再派人将他们送去北於定远侯府。”

欢颜靠在谢安澜的怀中,“安澜,你说……齐云舒的腿能好起来吗?”

谢安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

“尽人事,听天命吧。”

谢安澜侧头在欢颜的发上轻然一吻,“我知道虽然你嘴上不说,但心里对齐云舒出的这件事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就因为这个,你也算是对赵茹晗手下留情了。”

欢颜在谢安澜的怀里蹭了蹭,“其实我又何其无辜,我从来没有诱导齐云舒喜欢我,我也从来没有期望过他为我做什么,但好像他如今这么一受伤,全部的过错都在我一样,我甚至连他去军营的事情都不知道。”

谢安澜原本揽着欢颜肩膀的手,此时轻轻去抚她的头发,安抚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过,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是在心里,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儿。”不然她这两天也就不会心事重重地一直发呆了。

欢颜轻叹一口气,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心里却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意。诚如赵茹晗所说,那齐云舒之前在衡华苑的时候,是何等芝兰玉树一般的翩翩佳公子,谁能想到他如今竟折了两条腿,只能卧病在床,若他果真一辈子都只能如此,欢颜都不敢往下去想……她自己也下意识地会觉得他会有如今的遭遇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内心难免会有些愧疚。

就算抛开这些,那齐云舒毕竟也是跟欢颜同窗了数载,十分熟悉之人,曾经一度他们几个还都是知己好友,如今齐云舒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欢颜心里怎么可能安宁?

“你放心,我会尽力去找大夫给齐云舒医治的,天下之大,良医如此之多,肯定有大夫能治好他。”

不管是为了抚平欢颜心中对齐云舒的那下意识地愧疚,还是本着在衡华苑里那几年的情谊,谢安澜也是尽心尽力地去为齐云舒找大夫。

又过了大约十来天,成毅便带着那几个谢安澜让人找来的名医动身前往北於去了。

欢颜一直在等着北於那边传来的消息,结果消息没等来,先等来了新婚不久的蒋青青。

蒋青青一脸高高兴兴地进来,看到欢颜之后,脸上的笑容不由敛下来了些,“欢颜,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些?”

欢颜含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快先坐吧。怎么样?在傅家过得可好?”

“还……行吧。夫君他对我自然是好的,公公他经常不在家,只有婆婆她……”

如今蒋青青已经能很自然而然地称呼傅文清为‘夫君’了。

欢颜注意到蒋青青低下来的声音,“傅夫人为难你了?”

“倒也不算是为难,只是……时常唤我过去陪着她说话。你知道的,我连我自己的母亲我都觉得唠叨,平常没事儿的时候,鲜少往她的跟前去的。而我那婆母叫我过去,说的也无非就是女戒和女训上的一些话,而且还一说就是大半日,只说得我昏昏欲睡,还得强忍着坐直身子,生恐在她面前丢了规矩。”

说起来,也难怪整个傅家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傅大


状态提示:第387章 没救了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