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琼儿和凌姨闻言都是失笑,这打扮自然都是往好看了打扮,谁还会往丑了打扮啊?
小姐本来就天生丽质,如今这一装扮,真是美得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而让谢安澜懊恼的正是这一点,他非常讨厌,其他男人停驻在欢颜身上的目光。
在欢颜跟着定安王妃进宫之前,谢安澜就已经要先离开王府了,皇上交给了他一件差事必须今天出城去办。
谢安澜离开没多久之后,欢颜便随着定安王妃一起乘了马车进宫去了。
皇后的赏花宴,被邀请来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几乎全是皇室中人,一些王妃、郡主什么的。
也许是因为被皇后提前叮嘱过了,这永宁公主对欢颜虽然说冷冷淡淡,可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脸的敌意了。
但欢颜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对自己依旧还是敌意甚重。不过是表情上暂时收敛罢了,不过欢颜并未将她放在心上,一个求而不得,心生怨恨的女子罢了,就算没有自己,她跟谢安澜也绝对成不了的。
初春时节,御花园里的花经过花匠之手,有些已经开得煞是动人。
清茶淡酒、瓜果点心,也都已经在御花园里摆好。这些女眷们坐在一起闲聊,左不过是一些客套话,在皇宫里,就连平常家长里短的事情都不能说的,谁知道就会被哪个有心人给听了去?
“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们去别处聊吧,在这里,你们只怕觉得无聊又拘束。”
欢颜心道:只要在这皇宫里,去哪里我都觉得无聊又拘束。
欢颜只坐在亭中,喝茶吃点心,旁边这些女孩子们聊起了字画,一个个说着自己喜欢哪个名家,说得倒也热闹,欢颜闲闲地听着,却也没插口。
没多时,她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寻了一个宫女带她去如厕。
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那宫女人影,欢颜记忆倒是不差,自己寻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刚走了没多远,只见迎面走来一男子,看起来二十上下,脸上通红,眼神迷离,满身的酒气。
欢颜皱眉,这人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宫里喝成这样,就算是皇子,大白天的,喝成这般模样,也不怕皇上怪罪吗?况且,这位应该并不是位皇子,她自从嫁给谢安澜之后,也参加了几次宫宴,所有的皇子,她都已经见过了,并没有眼前这么个人。
那人见着欢颜却是眼前一亮,踉跄着走到欢颜的面前,一双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盯着欢颜看,那眼神……就像是盯上了什么猎物一样,看得欢颜心头一阵恶心。
“你是哪家的小姐?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若是见过一次,就绝对不可能忘掉的。”
那人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摸欢颜的脸,欢颜到底是跟谢安澜习过武的,瞬间闪身躲开了这人的手,蹙着眉头沉声道:“这里可是皇宫,你又是谁,敢这般放肆!”
“皇宫又如何?小美人儿,我可是荣国公府的嫡公子,你若是跟了我,保管你下半辈子荣华不尽。”
荣国公?怪不得这么嚣张,在皇宫里都敢这样。这荣国公跟之前父亲给自己找的那门‘好’亲事华国公不同,那华国公虽然祖辈是开国功臣,但传到如今他这一代,已经仅剩下一个头衔罢了,手里完全没有实权。
可这荣国公府却不同,荣国公府已经繁荣了三代,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不仅京城里有他们的势力,就连地方上也有不少他们的人。
而这荣国公恰正是后宫如贵妃的亲兄长,是三皇子的亲舅舅。
就眼下来看,这荣国公府,估计就要败在这第四代的手中了。
这位荣国公府的公子,此时已经醉得晕晕乎乎,见着眼前一美得惊人的女子,根本早就已经忘记眼下自己身处何地了,色心一起,竟是朝着欢颜扑了过去。
只是他眼下醉得厉害,脚步虚浮,欢颜又是闪身躲开,他一下子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上。
堪堪站稳身子之后,那男子转过身来看向欢颜,“小美人儿,你这跟我玩儿呢,别躲啊。”
欢颜深皱眉头,正在心中暗自思量,以他现在的样子,就算会武功的话,也应该使不出来了吧?若是自己在皇宫里暴打他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是他无礼在先……
只是还未等欢颜做好决定,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叫,“范公子!”
欢颜转头去看,正是方才带自己过来的那宫女。
醉酒的男子闻声立刻紧皱了眉头,“你在哪儿鬼吼鬼叫什么?耽误了我和美人儿说话,该当何罪!”
宫女一听这话,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范公子,这可是……定安王府的奕世子妃。”
“什么?奕世子妃?谢瑾奕那小子娶妻了?”
也许是这厢的动静太大,引来了路过的宫人旁观,议论起来之后,就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没多时,就有人去禀报了皇后,皇后便带着一众夫人、小姐们赶了来。
那男子见到皇后,神智才算是清醒了些,立刻惶惶然地跪在了地上。
“大胆范正奇,你竟敢在皇宫里喝得这般酩酊大醉,你把皇宫当什么地方?”
而此时定安王妃已经走到了欢颜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欢颜,你没事吧?”
欢颜摇头,“我没事。还好安澜他总担心我会出事,所以平常教了我些招式,我总以为他是多虑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在场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