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了,可我还是觉得咱们这是白浪费时间,郦凤竹跟玄天宗大动干戈,一多半都是冲您来的,弟子估计她现在恨不得吃您的肉,喝您的血呢,现在又要去跟人家交朋友能有啥好果子吃。”
小徒弟有些担心,之前师父把郦凤竹得罪的那么狠,现在想回头交朋友,只怕多半要自取其辱。尽管对师父各方面的能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但阿熊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他在陈醉面前藏不住事儿,怎么想的半路上就怎么说了。
“傻小子,事在人为懂不懂?”陈醉道:“还没上战场呢就先怂了,抱着这想法还能干成什么事儿?”
“师父,您把我说糊涂了。”阿熊道:“我记得在兵营那会儿您讲兵法时曾教过我们,当得机而动,需见机行事,若见机不妙则事不可为,便应当及时止损,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闭嘴!”陈醉一脸严肃道:“你都说那是讲兵法时了,战场上我们的对手都是爷们儿,而现在咱爷们儿是在跟女人打交道,还照搬兵法那一套合适吗?”
阿熊吓得一缩脖子,吐舌道:“您刚才还把这个事比作上战场。”
“那就是个比喻。”陈醉道:“跟女人打交道的过程可以看作是一场战争,但绝不可以套用兵法去尝试解决所有矛盾,因为有些矛盾是非理性的,所以解决的时候也需要一些非理性的手段。”
“听糊涂了。”小徒弟挠头道:“您这说法太复杂,巫丹要是生俺的气了,俺就把她拽到野地里摔一跤,摔着摔着她就不生气了。”
陈醉被他逗的哈哈笑了起来,为长不尊道:“你这个法子好,一路酒席招待一路宾朋,你这法子刚好搔到了你媳妇儿的痒处,先让她摔你几下出口气,你再用狗熊力气把她按住,她那点野脾气也就老实了。”
“她不高兴了,我宁愿让她摔打几下,因为她是那种会因为这样而满足的女子。”阿熊道:“可惜郦凤竹不是我们家巫丹,那可是连二师母都降不住的娘们儿。”
“郦凤竹当然不是巫丹,不过她们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便都渴望被她钦佩的强者捧在手心独宠的感觉,所以道理上,你这法子还真有借鉴价值。”
“师父也想把郦凤竹拉出去摔跤?”
“我现在想跟你摔几下好不好?”陈醉把眼一瞪,骂道:“跟老子装什么傻?”
阿熊挠头道:“弟子就是想不出您能怎么把这个事解决嘛。”
“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首先应该学会道歉。”陈醉整理身上的玄色羽衣,自我审视了一番,道:“就像你故意被巫丹摔几下一样。”前面已经到了关押郦凤竹的房间门口。
“然后呢?”小徒弟又问道。
“然后你不能只会道歉。”陈醉道:“还得懂得展示实力。”
距离房门十丈的位置,阿熊忽然止步:“您要是想按住她,弟子倒是可以帮忙,您要是没这打算,那别的事情弟子也帮不上啥忙了。”小兔崽子一副期待瞧热闹的贱样看着师父说道。
“你都能行的事情,为师还用得着谁帮忙?”陈醉迈步走到门口,抬手刚要敲门,就听里边传出咣当一声,某件器皿狠狠砸在门上,接着郦凤竹暴喝一声:“滚!”
陈醉一脸懵逼:“这么重要的一道门户难道不应该是隔绝一切声音的吗?”
小徒弟摊手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站在那里指了指那道门,一副瞧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架势。
“敢看老子的哈哈笑,完事儿再收拾你。”陈醉没什么犹豫,径直过去推门而入。
房门内竟别有洞天,乃是苍葱青翠竹影婆娑的一座小山谷。
郦凤竹就站在门口三丈外的一座竹楼的廊檐下,正目露凶光盯着陈醉。
陈醉顺手关门,仿佛一下子走进了另外的世界,用心神道意去感知聆听,山风习习,竹林摇曳,除此之外根本听不到门外任何声息。心中不禁奇怪,这娘们儿怎么知道自己来了的?回头一看不由十分惊奇,居然看到了小徒弟正探头缩脑的往门口这里凑。
“这里是竹仙图界,乃是一件空间道宝。”郦凤竹冷然道:“不用允许,就算是云空寂亲至也进不来。”
陈醉挤出一丝笑意,问道:“我怎么听不见他的动静?”
郦凤竹面冷如冰,淡淡道:“两层空间,看似无间无碍,其实相去甚远,所以只能看不能听。”
陈醉顿时军心大定,若是刚才在门口的话都被她听了去,便是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起作用。她只是看到自己,那事情就还有可为。
“真神奇。”陈醉道:“天人手段,果然不可思议。”
“再不可思议,不还是被你耍的团团转?”郦凤竹随便一招手,立即有两根青竹拔地而起,竟自动转折成了一把竹椅,在陈醉惊讶注视下慢悠悠坐下,道:“怎么样?好玩儿不?在这个空间里,一切事物都在本阁掌控中。”
陈醉暗自心惊,表面却不露声色,道:“我错了!”
“你错了?”郦凤竹冷笑连连,盯着陈醉怒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所以专门来向你赔礼请罪。”
郦凤竹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寒光却越来越冷,盯着陈醉的脸,道:“陈醉,我不管你想耍弄什么手段,总之,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原谅你!”
“郦小姐,你错了。”陈醉认真纠正道:“我主动自投罗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