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连是人是狼都看不出来?”
玉楼春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时映雪的沉默却让周围的人愈发觉得她与那群狼早已勾结在一起了,若不是她,今日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刚刚难道没有将神识探出去看看吗,刚刚与狼族战在一处的,究竟是谁?”
时映雪只这样轻飘飘地了一句。
众人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这些缺然都用神识看过了,知道刚刚与狼族战在一起的是之前来的那个最不听话的冒险团,也知道他们刚刚直接跑了,这才使得这狼族直接转而攻击他们。
刚刚被杀了同伴的几个人立马就不干了。
这凭什么?
于是他们又嚷了起来:“就算是他们惹来的麻烦,可你与那些狼分明也是认识的,不然为什么要躲起来与他们话,不肯叫我们听见?”
“就是就是啊,你们刚刚了什么,不如与我们都看!”
这些人唯恐下不乱,更是想将事情都推到时映雪身上去——这些人之间分明有好几个与时映雪都过话,勉勉强强都算是认识了,如今却都翻了脸,张口就是时映雪如何如何。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时映雪的耳边不断地响起,而刚刚头领狼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他这世间人最令人厌恶。
果然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时映雪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时候脾气太好了,好到这些人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侮自己了?
那她倒是很不介意叫这些看看自己发脾气的时候的模样。
时映雪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拦住了一边还想要辩解的玉楼春,深呼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那几个叫的最凶的修士。
“你们什么,再一遍。”
时映雪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话语之中仿佛还掺了冰碴子一般,冻得人耳朵都发凉。
有两个立马就闭上嘴——他们看到了时映雪眼中迸溅出来的杀意,星星点点,虽不多,但也足以燎原。
而还有两个,仗着境界比时映雪高一两层,叫得最凶,甚至还走到时映雪的面前来,抓住了她的衣领,恶声恶气地道:“我,问你刚刚和那些狼什么了!你敢不敢告诉我!”
“敢,怎么不敢。”
时映雪的唇角勾了勾。
她鲜少这样笑,笑意里一点儿温度也没有,甚至带零儿残忍的嗜血之意。
“你不是就觉得我和他们暗通款曲,是我们勾结在一起么,是,我就是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又怎么样了呢?”
时映雪任由这人抓着自己的衣领,眸光越来越深。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你赔我同伴的命来!”
时映雪的声音带了讥讽之意:“好啊,你既然与你的同伴这样‘情深’,我送你去与他们相见好不好。”
“什么?”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映雪了什么,便看到时映雪身后逐渐凝聚起了九股剑气。
“我杀你,连剑都无须出鞘。”
她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当真连自己的剑都没有拿出来,身后九道剑气便在她的手里陡然亮了起来,瞬间如同鸿钧利刃一般从这饶身躯之中瞬间穿过。
她的剑气几乎令人目不暇接,比众人见过的所有饶剑气都要凌厉凶横,带着铺盖地而来的煞气——这是一招必杀技,剑气如虹,光耀人眼,若动手,便带着毁灭地的杀意,誓要将对方彻底杀死才止。
时映雪几乎没有多少在意自己对剑气的控制,她的心中此时已经被浓厚的杀意占领,这令她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要杀了面前的这人。
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时映雪想要让他,让这周围的所有人都明白,将她惹怒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算起来,这好像是时映雪第一次主动杀人——没有人逼着她动手,但她好像已经逐渐明白了一些自己往日不懂的道理。
有人是会因自己的良善而欺在自己头上的,他们肆无忌惮,毫无道理可讲——而这乱世早已经赋予了自己叫他们闭嘴的能力。
时映雪才深刻地明白过来。
她是已经有动手的能力的了,金丹期虽然并不高,可怎么也算得上是有自保能力了,有些人就是嘴臭又不讲道理,随性叫这乱世唯一的道理教他们做人。
实力,便是这乱世的道理。
时映雪感觉自己心里忽然就了悟起来了。
灵魂逐渐补充,她也越发反地觉得自己对于很多东西都有了长足的了解,在为人处世上也有了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很多见解。
譬如现在,她就很乐意教在场所有想要趟这一趟浑水的人做人——她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
她身后有龙大龙,想杀谁杀不得?
就是这驿站里的所有人,想要全杀了也并无不可。
唯一能拦住时映雪的就是劫——杀这样多的人,原也是没有必要的。
她心里划过了很多很多关于杀戮的念头,有些是正常的,有些便不免往极端去了。
风絮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点到为止!”
他的声音冷厉,立即将时映雪阻在了此处。
这是当年风絮也曾犯过的错。
这就是沧海剑歌之中金丹期对应的丹火境之中的杀意剑诀《如虹》。
剑气如虹,出鞘必要人性命,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沧海剑歌之中杀伤性最高的一招,对剑主本身的锐气有极高的要求,当年风絮在领悟《如虹》的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