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到赵羽珩上来了,而且还对着她的腰跃跃欲试,一副想要拦腰把他们母子两个抱起来的样子,当即晃了晃身上的绳子,躲过赵羽珩伸向她腰间的手。
原本就感觉向下滑落的绳子,在木槿大幅度地一动之后,迅速地往下面坠落。
“这是什么情况?春草姐,快往上拉绳子,春草姐!”
木槿来到这个世界,经历过风风雨雨,她还就没有经历过身上明明绑了绳子,还有人在上面看着绳子,她却一直向坑底下坠的情况。
难不成她要带着赵夜甩下去?
虽然他们母子身上有些功夫,但是甩下去,万一碰伤了哪里,不管轻重,疼是主要的。
“怎么办啊?”木槿见自己喊了张春草半天,都没有得到张春草的回应,她不由得担心地看向了赵羽珩,“我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木槿与张春草经历了许多,她对张春草的信任度非常高,除了张春草不再上面等着,就是张春草出事这两点,能够让张春草此时不能守在坑上面。
对于一向以她为重心的张春草来说,木槿觉得张春草不守在上面的唯一情况,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张春草不可能不在上面关注着她在下面的情况。
“我上去看看,要是有事儿了,就把我身上的绳子扔下来。”
赵羽珩说完,他又是一个脚踏墙壁,飞身上了坑顶。
“你到上面了吗?”木槿看着赵羽珩消失在她的面前,心里面默默地也为他而担心。
倘若上面真的有什么事,那赵羽珩一个人能够应付过来么?
有时候关心则乱,其实木槿若是心平气和地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一件事。
她这粮铺虽然全国连锁,也在四海大陆的买卖挺大的,但终归也就是个普通商人的普通商行而已。谁会在她家商铺一墙之隔的票号不去搞事情,而来她这个账目没什么收入的粮店来搞事情。
就算是要搞事情,也只会是像赵羽珩这般的王孙贵族,为了一些物质上的制衡,而对她这粮铺出手。
可是,日昌粮铺的前东家早就归顺了太子,而她这个新任的东家,穷逼嗖嗖不说,连各大分店的掌柜都没整明白……
“我到上面了,你别担心,张娘子好像有事出去了。”赵羽珩看着屋里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又看了看张春草从外面锁好的门,如实地向坑中卡在半截腰上不来的木槿说道。
听了赵羽珩的话,木槿并没有吃了定心丸。
张春草从来都是听她的话行事,这会儿她什么也没有说,而下面的情况张春草也不知道,她觉得张春草不可能就这样走了的。
“你再帮我好好查看一下,我姐姐又没有去别的房间。”
木槿的话不敢喊太大声,听入赵羽珩耳蜗里,就如同棉花球去耳螨一般,舒服至极。
赵羽珩站在坑边,听到木槿在下面不说话了,他才对木槿说道:“我先把你和夜儿拉上来,再去其他房间找张春草。然后你们母子上来之后,再把他们两个一起拉上来。”
“我想……”
木槿正犹豫赵羽珩的话,到底可行度有多少呢,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被人往上直直提了上去。
一个成年男人的臂力有多少,木槿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和赵夜的体重加起来少说也得一百多斤,赵羽珩站在上面单手就把他们两个给拉上去了,也实在是孔武有力。
想起以前她成功打到了赵羽珩,木槿心下不由得一跳:难不成他故意让着我的?
上辈子她没有谈过恋爱就死了,这辈子也没谈过恋爱,就直接有了孩子,木槿以为自己对赵羽珩的喜欢只是他的颜值,却在此刻心脏砰砰乱跳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对他是高于喜欢的爱恋。
这个念头一出,木槿再也不敢看赵羽珩的眼睛,只故作忙碌地把赵夜推开,独自拉着属于独孤正的绳子。
赵羽珩早就习惯了木槿不看他,以为她仍然是对他没有一点儿意思的,于是跟木槿说了一声“我去找张娘子了”,他落寞的背影就消失在隐隐有些天明的屋门外。
“这个人真奇怪,之前就已经说话了,走的时候居然还跟我特意交代,夜儿你说好不好笑?”
木槿在赵羽珩走后心中怅然若失,但是她之前的态度摆在那里,作为一个新时代穿越过来的女性,她觉得自己打自己的脸,容易老得快。
正在站在木槿身后给她打气的赵夜,听到娘亲明明在说自家爹爹的话锋忽然转到了他的身上,顿时屏气凝神、气沉丹田回答木槿的话,道:“娘亲,说好笑就好笑,哈哈哈哈哈。”
这敷衍的还可以再明显点儿不?
“夜儿,你跟娘亲平心而论,你觉得赵羽珩这个人怎么样?”
此时的木槿,只是觉得,她从赵夜的嘴里知道赵羽珩的事情越多,她就会更加坚定自己曾经摆出的态度。
上辈子的她,父母明明是明媒正娶,领过证,办了婚礼的,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父亲禁不住别人的诱惑,从此同她的母亲分道扬镳。因此她骨子里是恐婚的,生理上是抗拒与男人亲近的。
只是木槿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开始想要了解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一点点地爱上了他,同时也开始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赵夜听到自家娘亲要问自家爹爹的情况,他小小年纪不懂什么男人女人的情爱,只觉得自己把自家爹爹说得高大威猛点儿,自家的娘亲才会不那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