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娘亲,夜儿做事,你放心吧。”
赵夜也学着白术的样子,拍着胸脯对木槿保证。
“呵呵,娘亲信你,你站在这里,也别忘了发传单,万一你师父……”
木槿将出来的时候,让赵夜裹在那件店员衣服的传单,又放回了他的手上,打算同赵夜再互相宽慰一番。
然而,她有话想对赵夜说,赵夜心中惦念自己那可怜的师父,并不想再耽误时间在此惜别环节。
“我师父要是没有走远,他一定能够看到传单上面的暗号的,娘亲你快同干爹进去找春草姨吧。”赵夜接过木槿手中的传单,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便晃了晃手中的传单,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既然儿子不想听,木槿抿了抿嘴,也就没有再说下去,拉着一旁穿了店员衣服也难掩一身清贵气质的白术,就往怡红院的里面走。
可惜,她刚走进了怡红院,连疯还没来得及装,就被莺莺带着一群护院小厮给团团围住了。
之前对装疯的木槿还有些客气的莺莺,此时全然是另外一张面孔,凶神恶煞不说,开口就要她掏钱:“我莺莺今天不管你这女人是真疯还是假疯,不把你相公欠我的钱给我交出来,你今天就别想走出我怡红院的门儿。”
情况有变,木槿这疯想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装,只好硬着头皮弯腰对莺莺致歉,道:“这位姐姐对不起,我白天追着我家男人来的时候脑子不清楚,现下特意带着银子来赔偿砸坏你这里东西的损失的。”
莺莺见有银子拿,脸上的凶恶之气顿消,又是一副笑意盈盈讨好她的模样:“无妨,有钱就一切好说。”
说完,莺莺也不等木槿言语,直接从腰间摸出一个金子打造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开始计算起损失来。
“你一进门打坏了十盏琉璃灯,得……一百两。后来你发疯,踢坏了几个小厮,诊金得五百两。你相公趁着我不注意,连着我新来的姑娘,还有一床金丝龙凤被单,全都给卷走了,这个你可得给我两千两黄金。”
莺莺噼里啪啦打完了算盘,就冲着木槿伸手要钱,而且还是一副可爱可亲的笑脸,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拒绝不了,木槿也得想办法拒绝。
她全身上下就十两黄金和几锭银子,根本拿不出莺莺计算出来的那些钱。
“十盏琉璃灯,也就一两银子吧?姐姐,你这是要抢啊怎么的,居然开口就百两银子?”木槿在莺莺的话之后,脑子里光想着自己赔不起的问题,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跟莺莺掰扯,“小厮的医药费更是从何谈起啊?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他们,何来的医药费?”
“还有……”木槿歇了口气儿,准备再同莺莺掰扯一下,关于独孤正连人带床单都卷走的问题,忽然她眼前一亮,拉着莺莺的手问道:“姐姐,你刚才是说他连人带床单都卷走了吗?”
“啊~”
莺莺不知道木槿如此行为,到底是何意,她很实在地就对木槿点头承认了:“对,他不仅拐走了我新买来的姑娘,而且还卷走了我一床新买的床单,这个你可得给我两千两黄金,不然我就抓你见官。告诉你,我上头可是有大老板的,你可赖不了账。”
对于莺莺话中的强力威胁,木槿并不关心,她只知道独孤正成功找到了张春草,而且还平安地把张春草给带了出去。
最最关键的,没花一分钱。
“姐姐,谢谢你告诉我他把你这里新买的姑娘带走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木槿一步拉开了与莺莺之间的距离,笑着对她鞠了鞠躬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怡红院有人罩着,自然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那个,这位姐姐,你报的这个价钱,我身上真的没有。”木槿见自己根本走不出包围圈,当即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实又乖巧地看着莺莺,“容我回家取了钱,再来还你的账,好么?”
能够在风韵犹存的年纪,就当上了京城第一青楼的老鸨,莺莺自然也是阅人无数,见过了各种场面的人。
才听了木槿这般说辞,莺莺就确定了木槿就是个没钱还账的人,哪里肯如此轻易地放了她走。
“想走?也成。”双手掐腰,莺莺成了一个双耳的茶壶,“你的姿色不错,签了卖身契,我就放你回家取钱去。”
良家女子签了青楼的卖身契,那就是入了贱籍,想要再翻身,难于上青天。
木槿就算是真的疯了,她也不可能签了卖身契。
“姐姐,你可真会说笑,欠债还钱不就完了,至于签卖身契么。”木槿面上淡定地同莺莺周旋,心里却是焦躁地等候着白术。
他们说好的,她进去半盏茶的功夫,白术就进来佯装成管家的样子抓她,场面一混乱,就有机会进去找人了。
现在半盏茶的时间将至,木槿却不见白术犹如白马王子一般骑着白马来救她,身上不由得冷汗瀑布般流淌。
莺莺见她的目光总往怡红院的门外看,以为她这是想要逃跑,遂又开口威胁道:“知道我们家大老板是谁么,你就伙同你家男人把我院里的姑娘给拐走,哼,今儿你不能立马掏钱,就把卖身契给我签了,否则我怡红院的大门你休想走出去。”
总问她知不道知道这怡红院的大老板是谁,木槿真相硬气的问一句,那人到底是谁啊,她必须得知道么。
但是,情况不允许啊,她的救兵没到,一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些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