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秦恒目光如炬,看死人般瞅着二人,说道:“前辈若是出手处理掉这二人,晚辈许你东陵仙酿碧海涛十壶。”
“哈哈哈……”
人未至,声先到,所有人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子,虽然老夫很想要这十壶碧海涛,但是不对普通人出手乃是老夫的原则。”
然后院中所有人就惊骇见到一个肩扛巨型冰棺的“少年”,身背一柄长刀,施施然走入院子。随后“少年”将冰棺轰然砸落在地,笑道:“小娃娃,这具尸体已死去多日,不宜长时间暴露在外面,要么及时殓葬,要么放在冰棺之中。”
“多谢前辈指点。”秦恒说着就抱起老吴往冰棺中放去。
“不用谢,十壶拿不到,我这下的苦力气怎么也能换一壶。”少年一屁股坐在门后台阶上,说道。
苏玉感觉到,那少年坐下后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二人一眼。这一眼让他感觉是被一只洪荒古兽盯着,全身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失神的看着裂纹密布的青石地面。
钱生银号大管事无愧精明二字,见风使舵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立马挤出一个谄媚笑脸,跑到那年轻人跟前,拿出两张文书,说道:“公子将金票给我,这里是抵押凭据,借据文书,这之后钱生银号与吴家钱债两讫,再无瓜葛,公子认为可否?”
秦恒根本懒得搭理这二人,拿过凭据借据,摔下金票转身就走。
马志文谄笑捡起金票,拽着少东家就往门外走,一句话不敢多言。
秦恒走到“少年”面前,一脸真诚道:“前辈放心好啦,两壶碧海涛铁定跑步了。”
“少年”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气笑道:“小子,连老夫都敢算计,后生可畏。”
秦恒则是露出一脸,似乎完全不知“少年”说的什么意思。
其实,秦恒的本意根本就不是杀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有欠债杀债主之理,而这两人的企图,秦恒一眼便明了。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入殓老吴,其他事都无关紧要。而利用“少年”震慑这二人,帮吴家度过眼前危机只是顺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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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你有没有觉得秦恒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坐着的苏玉问道。
“耳熟,少东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对面坐着的马志文狐疑道:“少东家可还记得那人到吴家说的第一句话?大庆,秦恒。”
苏玉脑海中回忆当时的场景,然后猛然睁大眼睛,惊恐道:“六年前,冲冠一怒为红颜,从大庆带着奴仆跑到京城,与皇长孙大打出手毫发无损,皇长孙被揍成猪头,老皇只是说了句孩童打架,无伤大雅的言语就不了了之的大庆王府小王爷,秦恒。”
马志文想起吴府门前停的那辆马车,面如死灰道:“是啦,应该就是那人,不然这天下间有几人敢不带护从,就大摇大摆的驾着价值万金的马车出门。”
“快,邵伯,调转马头去吴府,快点。”苏玉大惊失色,顾不得再去装什么谦谦君子,掀起车帘大叫道。
“少东家,回去做甚?不是应该躲的越远越好。”马志文不解道。
苏玉满脸惊惧后怕,颤声道:“若真是那人,你说以他的行事作风,我们拿了他的钱,有没有命花?”
“快,邵伯,快回去。”马志文闻听此言,肝胆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