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没听错吧?刚才那只老狗说恒哥是大庆小王爷。”曹小武走到曹小二身旁,扯了扯他哥的衣袖,小声嘀咕道。
曹小二有些发蒙,这则消息的冲击实在有些大,对于曹小武的问话,他只是木讷点头。
曹小武双掌搓得发红,盯着马县丞的凄惨样,不觉害怕,反而异常兴奋,“是我所知的那个大庆小王爷?”
曹小二双目湿润,喃喃道:“是他,真的是那个天下皆知的大庆小王爷。”
秦恒蹲在马蚺面前,手中的匕首边在其那张肥猪脸上擦拭,边拍打着,他笑眯眯道:“什么风水高人,去把他叫来,另外有什么靠山尽管搬,比如兵马指挥司的那位,是多大官?能调多少兵马,把他也叫来,能杀了我可以向很多人邀功,这可比你在这儿费劲心思抢我兄弟宅子更能讨你堂哥欢心。”
眼下的马蚺脸上肥肉震颤,因太过疼痛咬着牙,嘴里不停发出倒吸冷气的“嘶嘶”声,脸上糊了一脸血,模样凄惨。
马蚺这会儿都没能从震惊中回神,他实在是难以置信,前几日在他堂侄口中听到的大庆小王爷,眼下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千方百计设计的曹小二的兄弟。
马蚺带来的二十余名佩刀衙役,终于有人率先一步从惊变中反应过来,这人一下拔出腰间佩刀,怒道:“你胆敢伤害马大人,找死。”
这家伙一直处在马大人被人切掉耳朵的震惊中,完全没有听到马大人后来那句,“你是大庆小王爷,秦恒。”,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拔刀。
有这名衙役在前,余下人大多纷纷拔刀,也有几人听得清楚,此刻,互相对视一眼,即不拔刀,也不上前。有名衙役更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是真的找死。”。
十余名衙役将秦恒围在中间,有名衙役不知是在壮胆,还是煽风点火,他大叫道:“伤害朝廷命官,此乃死罪,兄弟们,杀了这贼子,我等就立了大功,杀。”
说着就要作势冲上前。
秦恒的匕首又在马蚺身上蹭了蹭,笑意玩味道:“你这县丞大人可做得不咋地,手下人也想你死。”
终于回神的马蚺,望着四周意欲冲上来的衙役,大吼道:“滚,都给老子滚。”
他也是个深谙人心的人精,秦恒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明白,也懂话里的含义。他瞪向用心险恶的那名衙役,语气阴冷道:“你想我死?”
“大人,属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大人安危,一时情急,便想趁乱杀了这胆敢伤害大人的狂徒。”衙役一脸惶恐,连忙解释道。
“放你娘的屁,什么狂徒,这位乃是大庆小王爷,切下我的耳朵那是对我的恩赐。”马蚺先是对那名衙役大骂道,然后一脸谄媚的望着秦恒。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位大庆小王爷的恐怖,他可是听那位堂侄描述过雨慧江那场大战的细节,要知道能有如此多化境高手保护之人,又岂能让这些普通衙役近身,恐怕没等近身,就已经身首异处。他可是见识过化境高手的恐怖,一人便屠数百重甲骑军。其实,马蚺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些人冲上来送死,对方迁怒于他,那就真没活命的机会了。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皆露骇然之色。这次所有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大庆小王爷”几个字,再无一人胆敢上前,甚至说出一个字。
这时,马蚺肥胖的身子,一个麻利的翻滚,爬起来倒头便拜,也不顾耳朵流血不止,鼻涕眼泪横流,“小王爷,下官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不知这位曹小兄弟是您兄弟,还望您……”
秦恒蹲在马蚺面前一动不动,再次将匕首拍打在他脸上,讥笑道:“行了,别装了,陪你玩会儿还真当真了。早都猜出我身份了吧,居然甘愿让我切下你这二品脱胎境高手的耳朵,以求脱身,你这家伙对自己倒是挺狠的。”
听到这话,马蚺的表情一下僵在脸上,秦恒没有理会这胖子的表情变化,他接着道:“之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去找那风水先生过来,把你的靠山也搬过来。”
这下,这位高塘县丞是全身发寒,真的知道怕了。而不再是表面的怕,以及心底存留的那丝侥幸。
马蚺磕头如捣蒜,哭着求饶道:“小王爷,你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
原地蹲着的秦恒,忽然暴起,一把掐住马蚺的脖子,把其带着往前拖,另一只手再次手起刀落,切掉他的另一只耳朵,秦恒道:“不去,死。”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在这片陋巷中,却无人出来看热闹。
站在院中的衙役,见到这一幕,听到这叫声,是浑身毛骨悚然,同时心底也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上去,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可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大庆小王爷。
秦恒将马县丞拖至门前台阶处,一脚踢在其脑门上,“程明志在某本野史札记里面有首诗写的是真好,‘常见谏官挺傲骨,不知九品膝盖软。封王拜相窝里横,号角一吹两腿湿。’。”
秦恒又一脚踢上去,道:“你占了两种,希望还能有点骨气。”
“小王爷,我去……我去叫兵马指挥司的杨大人,我去叫,风水高人我也去请,都叫来,都叫来,给小王爷请罪。”马蚺捂着鲜血直流的两耳,大叫道。
他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与其他一个人扛,不如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落得这般田地,这会儿,马蚺心中最恨的人就是他那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