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缓缓说道:“荒城之局,你为了万无一失,不仅算准城主府的那三位府主会与皇甫中庸合作,皇甫中庸会认为这是杀我的最好时机,不惜调用两名神窍存在合杀我,势必要我命丧荒城。
不仅如此,你还故意泄漏风声,要幽都霞光曹氏的现任家主知道我在这里,以他那把流落在外的曹家嫡女看作未来曹家更一层楼的潜在臂助,不容有失的狭隘心思,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这个在曹家嫡女心目中魔障一般的存在。”
顿了一下,秦恒盖棺定论道:“如此三方杀局,杀我一个大庆的丧家犬,杀不死,也能消磨掉大半气运,果然是好算计。”
陶锦秋摇头叹息道:“终究是算漏了大庆在外的三万步卒,还有那一心扑在秦氏的舍生忘死之辈。六千披甲大庆军铁蹄踏入荒城,一举砥定局势。这局,老夫不得不承认你秦恒赢得漂亮。”
秦恒蓦然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陶锦秋,“漂亮,昆三死了,道消天地,再不存,我原本准备的温吞手段,想要循序渐进拿下荒城,被你一手随意落子全部搅乱,秦氏仅剩底蕴一损再损。我赢了,我赢在哪儿?赢在最后的赢家是我秦恒吗?”
陶锦秋举起老烟枪,再次吸了一口,继而把烟枪中的灰烬磕在护栏,他转头看着那个白衣年轻人,笑而不语,眸光如深潭通幽。
下方的虬髯客蓦然腾空而立,喝道:“陶锦秋,生死一战,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