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女修是不愿生娃的,说是孩子在母亲腹中发育时会吸取母体的灵力,极损修为,会让修为停滞不前,所以很多女修是不生孩子的。
至于她自己,没什么后者的顾虑,萧湛若是喜欢孩子,生好了。不过这修仙的体质生孩子应该……没那么痛的吧。
但愿如此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生一次就知道了,要还是痛,那她还是生一个就好了。
她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萧湛还是没作声,只是抱她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松手,她就可能飞升羽化了。
繁星半眯起眼打量了他许久,他这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在他心里,她肯定是摆在第一位的。
她想着要不用老方法,扑倒他,两人好好练习一下生孩子那个细节算了,但转念想想,他现在肯定没那心情,指不定还会起反效果,而且同样的方法使用太多是会影响效果的。
算了,就让他这么抱着吧,抱多久都行,抱到他安心为止。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气,一静下来就开始犯困了,她将下颚抵在肩上,撑不住地闭上了眼。
萧湛知道她睡着了,因为离得近,她细小的鼾声里,裹挟着甜甜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息间。
他低垂下眼,看着她的睡颜,即便只是这样看着,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总能让他心神乱颤,她蓬松柔软头发覆着在后脑,看起来是那么好摸。
须臾,他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缓慢地摸了摸落在她腰上的一小截发尾,丝滑如绸,她呼吸时发丝微动,软软地挠着他的掌心。他用指尖绕了一绕,缠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不受控制地将面庞埋在了她的侧颈,蹭着她的肌肤。
气息温热间,他说:“我定会护你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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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潮大清早的又跑来了繁星的帐篷前,天刚破晓,夜间才有的虫鸣还未消,枝头上的觅食的鸟儿倒是叫得极欢。
繁星偷偷摸摸地从萧湛那跑了回来,老远就看到了他,正想绕道寻其他的小路避过,这不开眼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长眼睛了,还是发现了她。
“师尊!”
清朗一声叫,繁星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
为人师表的范儿,她觉得还是要的,不动声色地收回迈出的脚,转身端正了身姿,脸容严肃。
“阿潮,怎得起那么早?”
“师尊不也起得很早吗?”
听闻,繁星心想这小子说话怎么有点冲啊,不由抬起眼皮子多瞧了他一眼。
一如之前初见是那样,沈潮尽管瘦弱,但背脊永远像笔杆般挺直着,从内到外,无时无刻不再强调他的尊严。
乌云宗的弟子服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袖子应该被修改过了,还算贴合,脸容依旧消瘦,没什么肉,两边的颧骨若隐若现,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紧抿的唇,原本极具英气的脸因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有一些病弱之感,不过还是俊俏的很,只是一双眼过于冷冽了,使得气质看起来总让人觉得会是凉薄的人。
“我向来起得早,你……有事寻我?“
他恭敬的作揖道:“是!”
“那正好,随我一同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她刚坐下,沈潮噗通一声就直直跪了下来。
她愣了愣,后蹙眉道:“起来,我不喜欢有人跪着和我说话。”
“我不起来,就这样跪着和师尊说。”
他眼中有着执拗,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委屈。
委屈?
繁星又蹙了蹙眉尖,“你是属驴的吗,犟成这样。你要跪就跪吧,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沈潮先是十分恭敬地对着她磕了个头,然后起身道:“师尊,为何您要让大师兄教导我剑法”
繁星从看到他眼藏着委屈时,就猜到他此来为的是什么。
“阿湛是我的首徒,无论修为剑法都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御剑比赛你也参加了,他得了第一实至名归,这也证实了他的能力,由他教你,有什么不对吗?”
“可徒儿拜的是您为师,不是他。”
“你既然拜我为师,修炼方式不就该是由我来安排的吗?“
“但我不服!”
他来此就是要争个清楚明白。
“师兄比我强,我自是清楚,但由他教导我,却是名不副实,我听师姐说,乌云宗的剑法变幻莫测,精妙绝伦,却也极其复杂,师兄虽厉害,但也不过是金丹期,我也是金丹期,若是辅导相助那还罢了,却是由他传授,师尊这么做难道不是厚此薄彼吗?剑修之道,灵剑其一,剑法其二,修为其三,灵剑我还没有,对此我也不是很着急,毕竟灵剑难寻,相信师尊也不会薄待我,论修为我与师兄师姐皆是金丹期,最差的反而是剑法上的造诣,剑法有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之间的差距极大,我曾听闻,师尊因自身本就是剑法高手,甚至还自创了几套地阶级别的剑法,师兄师姐尽都习得了,可师兄昨日却单单只挑了黄级的剑法教授于我,根本是敷衍了事。”
天地玄黄,黄为最低,黄级剑法不过入门之技,对于金丹期修为的人来说,过于寒酸了些。
“你这是看不起黄级的剑法?”
“并不是,只是黄级剑法于我又有何用处?”那不过都是基础,他需要的是尽快强大起来。
越是高级的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