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满意。”苏绥豪气地抛了一枚黄金元宝给掌柜,“不用找了。”
掌柜高忻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多谢,苏公子,有空常来,日后想要什么花,我都给您留着。“
“这话我可只能听一半,上回你就将我定下的花卖出去了。”
“这……这你可不能怪我,是那个萧公子太厉害了。”
“萧公子?”苏绥听到这个名字后拧了眉,“你是萧湛?”
“苏公子您也知道了,没错啊,就是萧湛萧公子,百花殿的首徒,他出了六倍的价钱,从我这将花抢走的。我也是本生意……”
“……”
苏绥看向繁星和萧湛刚才离开的方向,眸『色』暗如黑。
繁星回到中指峰后径自回了寝殿,并且很用力地关上门,呼喝着谁也不准进来。
徒弟当众不听话,叫她这个做师尊的如何能不生气,师尊做到她这个份上也太丢脸了,她必须给萧湛一个教训。
“都给我走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还迎…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份了,我已经气饱了。”她在寝殿里撒了一顿火,然后趴到床上,蒙进了被子里。
狐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对着萧湛问道:“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她怎么了?谁惹她了?你?还是胖子?肯定是胖子!他人呢?”
“不知!”
回来的时候,萧湛压根就没想起来崔润也下山了,指不定这会儿还在春归镇上吃着呢。
“这个臭子,就他是你们几个里最不懂事的吧,尽顾着自己玩,我去抓他回来,抓回来就一顿抽。”
温暖在一旁担心道:“师兄,师尊没事吧?饭可不能不吃的啊。”
从就没辟过谷,以至于温暖对每日三餐极度重视。
“你且准备着,我来劝师尊。”
“嗯!”
萧湛走去了寝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扉。
“走!”繁星蒙在被子里喝道。
完,她等着外头的动静,却是没有了,仿佛门外的人已经走了。
不是吧,就这样走了,连哄都不哄的?
她莫名觉得不是滋味,跳下床,走到门前,打开门想偷看一眼。
门一开,就见萧湛直直地跪在门前,双手高举着乌云宗的戒尺。
繁星:“……”
“师尊,请责罚!!”萧湛将戒尺举到了她眼前。
“……”
繁星沉默良久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抓起戒尺,高高扬起。
萧湛很自觉地跪着背过身。
“……”
扬起的戒尺迟迟没有落下,最后哐啷一声,被繁星扔到了一边。
“动不动就跪,这是我这几十年来教你的吗?男儿膝下……”
“我跪的是师尊……”
“……”
有那么一瞬间,繁星真想将戒尺捡回来,抽上去算了。
“我没话和你!爱跪不跪,你有本事跪到老地荒啊。”
呯!!
她将门重重甩上,又趴回了床头,继续蒙进被子里生闷气,也不知道是辈子里缺氧呢,还是她自己心烦意『乱』,总觉得浑身不舒坦,看了看紧闭的门扉,心头起了冲动,又起来,跑去开门。
萧湛依旧跪着,跪姿之端正,都可以画下来贴在惩戒堂里当受罚弟子罚跪的模板了。
见此,她猛地往自己脑门上抓了一把,气死人了。
萧湛抬头,淡淡道:“师尊的,跪到荒地老。”
“……”
繁星捂住胸口,深感自己的教育是失败了,教出个这样的……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发泄地吼了一声,最终无一例外的妥协了。
“起来,吃饭!!”
萧湛看着她,一脸的你不吃,我也不吃。
“我吃好了吧!!我吃三碗饭!”她跨出寝殿,每一步都似和地板有仇似的,踏得极重。
温暖见她重重踏着步子而来,之前的忧『色』立刻『荡』然无存,瞧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萧湛。
还是师兄最有本事,每次都能让师尊妥协。
晚上众人用了饭后,崔润才回来,是被狐蝶捆着回来的,狐蝶骂骂咧咧了一路,将他扔下后,又破口大骂了好几句。
崔润觉得很冤枉啊,没人告诉他要回来啊,他没找着师尊和师兄,便在集市的出口等着,谁想狐蝶来了,二话不将他捆成了粽子,一路拖回来。
他冤枉啊!!
温暖看到他,也是一句“今晚没你的饭。”
“师姐……我冤枉啊……”
“哼!”温暖也气他竟然只顾着玩,没有照顾好师尊。
该罚!
“看到没有,连丫头都生你的气了,还敢你没错?跪着,跪一晚上,知不知道你师尊气得都不肯吃饭了,所以你也不许吃饭。”
崔润两行款粉泪……
为什么受赡总是他!
三日后,秦燕支回来了,带回了魄石,以及身受重赡晓箬叶。
繁星闻讯赶来了牡丹楼,不过没见着秦燕支,因为他正在给徒弟输送灵力疗伤。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趟清山,会伤成这样?”繁星对着文柳问道。
“回师叔,这次遇上了一只很奇怪的石怪,若非师尊及时赶到,恐怕晓师弟他……”文柳忧心地看向门扉禁闭的牡丹楼,这次去清山,他没有跟着去,而是留下打理宗门庶务,他与晓箬叶的感情很好,看到师弟重伤如此,心里很难受。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