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老公!!夫君啊!!!”
繁星冲进绮罗院,跟个疯子似的,亏得多数人都在前院或者大门那,没的多少人看到她这副疯魔的样子,三步并两步地跑进抱厦。
“明琅?”
齐湛听到她的声音,已经先行出来了,惊见她发丝散乱,头上的簪子也是不翼而飞,以为她是被谁欺负了,沉了脸色,疾步上前。
繁星一时刹不住脚,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鼻子都被撞红了,她顾不得鼻腔袭来的闷痛,伸手揪住他的衣襟。
“快快快,带上你的人!”她探头又看向屋顶,“暗卫大哥们快都下来,有任务了!”
话毕,屋顶上的暗卫嗖嗖嗖的都落了地。
她是齐王府当家女主人,自然有资格使唤他们。
繁星又瞥眼到屋门口,对着被她疯魔的样子吓得不轻的青柠喝道:“快去屋里将世子爷的佩剑取过来!”
说完,她就急巴巴地要拉齐湛走。
“明琅,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你先跟我去,我……咳咳咳……”这事发生的突然,她急死了,跑得又快,这会儿说话冷不丁岔了气,呛得直咳嗽,眼泪水都被逼出来了。
她急,齐湛跟着急,捏住她的肩头,将她拉离怀抱,审视了一圈,没见她受伤,松了口气,但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她又没受伤,哪来的血腥味?
他皱眉,比前次更仔细的查看了一圈,瞧见她胭脂色的衣衫上有几处血渍,若不是他闻到了血腥味,也看不出来,这些血衬着同样是红色系的衣料,更像几点水渍。
“你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你先跟我走,我们路上说……”她拉着他的手往外冲。
青柠也将齐湛的佩剑取了出来,跑过来递上。
詹冰见状,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跟着来了。
这时,繁星猛然想起齐湛在装病,这么贸然跑出去不就穿帮,立刻刹住脚步,道:“不行,你不能去!得换个人。”
她余光瞄向了詹冰,有了!
她随即撒开齐湛的手,要去拉詹冰,以这位仁兄的武力值,对付受伤的伊力亚斯肯定没问题。
齐湛眉毛一抖,眼神吃人似的盯着她那双要去拽别的男人的手,拦过去,将她拉回了自己怀里,喝道:“作什么!?”
繁星也是病急了乱投医,压根就去想刚才的举动有多不合时宜。
詹冰也被她刚才的举动惊得僵直了。
弟妹似乎有些奔放啊!
“明琅,把话说清楚了,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话!?”
“我来不及和你解释,我怕人跑了啊?”
“什么人!?”
“就是……”她哎了一声,真是越急越没法解释,“算了算了,我去找斗篷给你披上,遮一下也好。”
她又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里,将他今日装病穿出来的斗篷兜头披上。
一群人从绮罗院里出来,还不把人吓死。
“明琅,你到底……”
“你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齐湛也不问了,搂住她的腰道:“你要去哪?”
“花园!”
“知道了,抱紧了!“
“啊?”未等她反应过来,齐湛就抱着她施展了轻功。
齐湛对平国公府可谓熟门熟路,毕竟未成亲前,夜探闺房的事儿没少干。
“就在那!假山那!!”
几个起落,齐湛就抱着她落到了假山前。
詹冰和暗卫也随后落了地,问道:“弟妹,好端端来这做什么!?”
“我抓了个人!”为了能将话说清楚,她咽了口唾沫,指着假山内的一处,“蓝眼睛的那个…雁荡山……他……”
听闻,齐湛卡了须臾,而后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抓了他啊,他现在就被我困在假山的洞窟里,这洞窟只有我知道,我年幼的时候做了个机关,没想……没想还能用!”
詹冰像吞了个鸵鸟蛋一样的大张着嘴,惊问道:“西域的国师,被你抓了!?“
开玩笑吧,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抓的人,那可是西域国第一的高手。
“真的,我没骗你们,也是侥幸,反正就是抓住了,就被我困在那!”
齐湛可不相信什么侥幸,要么侥幸抓的一只鸡。
“你退开!”他将她拎到暗卫的中间,命令他们保护好她,不许她离开此处,然后拔出佩剑,往她指的地方走去。
繁星紧张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齐湛,你……你小心啊!那个洞窟就在左边,有个死角!”
詹冰并步与齐湛一起过去,两人弯腰进了假山内,扑鼻而来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两人对望了一眼,谨慎地继续朝里头去,沿途发现了不少血迹。
接着,两人找到了死角后头的洞窟,齐湛给詹冰打了个眼色。
詹冰点点头,闪身到另一边。
洞窟口的石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击碎了,散成了几块,上头残留着血,看状态,是新鲜的,齐湛侧身虚掩着往里头看了看,虽然里头黑,但外头的光线投射进去后,依稀能看到里头的情况,他视力也好,要查看里头的动静轻而易举。
“怎么样?人还在吗?”詹冰躲在洞口左边问道。
齐湛再三确认后回道:“没人!”
“没有?”詹冰蹙眉,人也不避了,走进洞口,一脚踹开剩下的碎石。
洞中的确无人,但地上到处是血,血中有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