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早就被千八百次地收拾过了吧。
嘶。
郭知宜在陆韶的剧烈挣扎下不紧不慢地取出床头扔着的备用腰带,把陆韶的两只手缚在了一起,顺利地腾出了一只手。
郭知宜甩了甩手腕,冲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陆韶邪邪一笑,“想不到吧?”
自从穿过来,不是处于残血状态,就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她还真的没有认真测试过自己的力气最大有多大。
反正能把方庆云一箭爆头,这力气对一个女子来说足够逆天了。
陆韶闭了闭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知道是气狠了,还是认栽了。
半是俊美半是凶厉的青年被按在榻边,鬓发微乱,呼吸急促,貌似可以为所欲为,但浑身紧绷的肌肉和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无一不昭示着这头困兽的危险性。
郭知宜虽然一向胆大,但心中不是没有一点数,相反,她相当有自知之明,在情爱这方面基本算是经验为零、理论满分,敢于在作死的边缘蹦跶,却不会越雷池半步。
郭知宜收敛了一点,眯起眼,视线在陆韶脸上逡巡,哼笑道“我还没问呢,你心虚什么?”
陆韶扛不住过近的距离,主动承认道“我我怕郡君以为,我,做的一切是、是出于感激。”
“难道不是出于感激吗?”
“不,对、对您你不是感激。”
陆韶这话说得非常混乱,但郭知宜偏偏明白了,心情大好,“那对谁是感激呢?”
陆韶想了又想,断断续续道“郡君,大小姐,以前的大小姐。”
郭知宜低下头,眉眼温柔地叹了一声,低低笑了出来。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