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像朕。”郭维重重地落在一子,笑道,“休言女子非英豪啊。”
郭维抬眼,“说到女子,朕又想起了你的那位师侄,假以时日,她的眼界、见识和谋略,只怕不在你之下。”
魏人辅愣了下,无奈笑道“这倒是。臣那师侄幼时比郡君更像一个小子,她周岁时,老师曾找来自己的印章、金银七宝玩具、文房书籍、道释经卷、秤尺刀剪、升斗、彩缎花朵,女工针线等等许多物件,让她从中任意抓取两次,结果,陛下猜猜她抓了什么?”
“文房之具?”
魏人辅点头,“一次是笔,一次是祖父的印章。”
郭维感叹道“世事果真奇妙,那丫头如今可不是正应了那时抓出的东西。”
魏人辅回忆道“岂止,臣那师侄幼年时便与众不同,既喜好刑名之学,又在纵横捭阖之道上显露出很高的天赋。那时,老师常拿师侄激励师兄弟们,师兄弟们唯恐被一个女娃娃给超了去,一个赛一个的勤奋刻苦。说来,臣的师兄弟们各个皆学有所成,其中少不了师侄的帮助。”
郭维哈哈一笑,“后来呢?你们可有被她追上?”
魏人辅目露遗憾之色,“如果不是半途出了些事情,那丫头放弃了刑名之学和捭阖之术,没再研习下去,现在只怕臣那一众师兄弟还真没几个能与之相比。”
“为何忽然放弃了?”
“臣也不知。”
没谁知道,当年那个通辞善辩、智能双绝、一张嘴能说到人怀疑人生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变了,抛弃了自己十年所学,改写露骨至极的香艳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