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岩离开郢都便踏空而去。
因为现在他已经现世,为世人所知,所以并不好贸然入世,更不宜与世人近距离接触。
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或许与世人接触久了,则有可能会污染到“白衣君”,让“白衣君”渐渐失去公正之心。他现在隐约感受到,似乎“白衣君”正以一种神奇,且他暂时无法知道的形态存在。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因而他便朝南方而去,准备在神威雷泽边上静坐两日,然后再回郢都到借云海雷舟。
这样不仅可保持他白衣君的神秘,亦可少与世人接触。
倘若他贸然入世,住进某座城池的客栈,与普通人般吃喝拉撒,必定会损白衣君的风采
说得通俗一些。
既然白衣君如此风华绝代,他便要一路保持白衣君高档次的格调,不能让白衣君的身份掉价了。
这犹如圣人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茅房一样。
不过在他还没有走到神威雷泽时,便隐约感受到天地四周的气息变了。他的眉头随之一皱,难道还有人准备刺杀他?准确来说,是要夺他的青铜棺?
青铜棺乃是镇压“禁忌”的神器。
天下谁人不眼红?
谁人不想掌控?
或许有时候,便连圣人亦免不了俗,亦有可能起贪念。
封青岩又岂会不知?
在郢都外,那些刺杀他的人,便是冲青铜棺而来。
可惜他白衣君的身份十分特殊,让世人几乎无法触摸到,自然便夺不到他的青铜棺。
况且,夺到他的青铜棺,亦没有用。
青铜棺只有他一人能用。
而且青铜棺真的是青铜棺?或者,真的是黑陶花盆吗?即使现在,封青岩亦不知道,青铜棺或者黑陶花盆的真面目。
又或者是所谓的轮回?
它的神秘远超封青岩的想象,让他现在都无法窥视到什么。而且,帝心的异变,是否与青铜棺有关?
因为封青岩隐约猜测到什么。
不过眨眼间,眼前的天地再次变化起来,幻化出一堵堵坚不可破的巨大石壁墙。
石壁堵住四周,让封青岩无处可去。
犹如化为一座巨大的牢狱般。
并且在他的头顶的天空上,有一座迸发恐怖杀伐气息的山岳砸落,犹如一枚血战无数沙场的军令牌。
军令牌染上的血,此时如悬河般而下。
他甚至在涌下的血中,看到无数惨烈的战争,以及无以计数的挣扎灵魂。
这时还有无数不屈军魂,从血中持兵杀出。
在头顶上的山岳还没有砸到时,巨大的石壁墙内,又出现一堵堵石壁墙
“画地为牢,军令如山”
封青岩平静道,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依然踏空而去。
不过速度倒是放缓了。
轰!
一道夹带着毁灭气息的雷霆,从天宇深处劈落,犹如神威雷泽的雷霆,显得无比可怕。
它劈落时,粉碎了层层的空间,似乎是从虚空中劈落般。
即使是大贤被劈中,亦得要饮恨。
在雷霆劈落的同时。
巨大的石壁牢狱内,出现一头头高达余丈的巨狼。
巨狼啸天,吼破天宇,似乎从远古洪荒穿越而来般,迸发出滔天凶焰。它们朝封青岩飞掠而去,张开的血盆大口,吞噬了一片片的空间
“这是天历家的天打雷劈,纵横家的驱狼吞虎?”
封青岩边走边打量。
这两个神通较为陌生,他一时之间无法肯定,不像法家的“画地为牢”和兵家的“军令如山”好认。毕竟,他几乎一直在儒教,暂时少有接触其他教派,所以大多都是只知神通之名,不知神通之威。
亦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以及体验。
不过眨眼间,天地四周便出现四名大贤,分别为法家、兵家、天历家和纵横家。当然,能使出“画地为牢”神通的,不一定就是法家之徒,亦有可能是四君艺中的画家。
法家的“画地为牢”和画家的“画地为牢”,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或者可以说,画家的“画地为牢”,便是从法家借鉴而来。
说得不好听些,便是抄袭而来,甚至连名字都懒得改。
抄什么抄?
是借!
鉴!
圣道各大教派,谁不相互借来,又无奈被借去?
“四大神通配合得如此好,即使是大义主身处此牢狱中,怕是亦得要饮恨啊。”封青岩蹙着眉头道,此时他内心微微有些波动,似乎让“白衣君”的公正之心,出现一些不好的体验,将要染上人间百态般,“难道是圣道天下要杀我?”
他实在想不出。
这个天下还有哪一方势力,能够出现各派的力量。
在周天下,除了圣道各教派以及诸侯国外,还能有什么势力?或许有,但是上不了台面,更成不了气候
这时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发现自已再次小看人心。
果然是人心叵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封青岩停下脚步,脸色依然平静,道:“是圣道天下要杀我吗?还是要夺我青铜棺?”
这时四大恐怖的神通,似乎悬而不发。
“青铜棺。”
三个白色的大字,出现在封青岩向前。
“果然是为青铜棺而来。”封青岩没有意外,便道:“让你青铜棺又如何?你能用吗?”
“掌控青铜棺之法。”
一行白色字出现。
“这个天下,唯我一人可掌控青铜棺,没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