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族和乌戎族的军队,放弃了靖远城之后,大燕军队随即进入了靖远城,南北两路大燕军队也在靖远城内完成了会师。
大燕军队这边的各支禁军主帅们,本以为南羌族和乌戎族让出了靖远城以后,就会带着劫掠的人口和财物离开,可是南羌族和乌戎族的二十二万大军,却一直停留在了靖远城以北大约二十多里的地方,好像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这让大燕军队这边的主帅们,也弄不明白南羌族和乌戎族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南羌族和乌戎族的军队,应该不会再攻打靖远城。
建平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的上午,南羌、乌戎两族的十几万骑兵突然又来到了靖远城外,这让靖远城内的气氛,又变的紧张起来。
在靖远城北面的城墙上,左御卫主帅马怀仁、左监卫主帅魏承楷、右监卫主帅魏承瑁、靖远卫主帅马怀忠、宣州卫主帅崔登、青阳卫主帅肖士杰、新安卫主帅肖士轲和右御卫主帅杜绍轩,一个个脸色阴沉的看着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南羌、乌戎两族骑兵。
青阳卫主帅肖士杰和新安卫主帅肖士轲也是一对亲兄弟,都来自齐州府的肖家,而肖家也算是大燕帝国顶级的将门之一,青阳卫和新安卫的各级武官,绝大部分都是肖家的子弟。
右御卫主帅杜绍轩则来自京城的杜家,杜家同样也是大燕帝国顶级的将门之一,除了右御卫之外,左候卫也掌控在杜家之手。
而大燕禁军八位主帅之所以脸色都十分阴沉,是因为此时差不多有两千名被俘的大燕将士,被捆绑住了双手,在众多南羌、乌戎两族士兵的逼迫下,跪在了南羌、乌戎两族十几万骑兵的前面。
随后一名南羌族骑兵催马来到了靖远城的北城门外,用燕国话对城墙上的大燕官兵大声喊道:“南羌、乌戎两族听闻燕国军队当中猛将如云,今日南羌、乌戎两族的勇士们想要见识见识,与燕国的猛将比试十场!你们燕国人胜一场,我们南羌、乌戎两族会释放两百名燕国战俘,你们燕国人输一场,我们南羌、乌戎两族则斩杀两百名燕国战俘,不知你们燕国军队是否敢应战?”
这名南羌族骑兵的话,顿时让城墙上的大燕官兵一阵哗然,怒骂声不断。
南羌族和乌戎族竟然要拿被俘大燕将士的性命,作为比武的彩头,简直嚣张至极!残忍至极!
这名南羌族骑兵没有理会城墙上大燕官兵的怒骂声,接着又大喊道:“如果你们燕国军队不敢与南羌、乌戎两族的勇士们进行比试,两千名燕国战俘立即会被全部砍下头颅!”
大燕禁军的八位主帅随即小声商量了一下,很快统一了意见,然后左御卫主帅马怀仁身边的一名家兵,对着城下的那名南羌族骑兵大声吼道:“就按你们说的,比试十场,我们胜一场,就释放两百名我们的人!”
城下这名南羌族骑兵听到燕国人答应了比试,立即拨马返回了南羌、乌戎两族的大阵。
左御卫主帅马怀仁环顾了一下城墙上的众多将领,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南羌族和乌戎族拿我们被俘将士的性命为威胁,这十场比试,我们也就不得不接下来,希望尽可能救回更多的兄弟,那么第一场比试,大家觉着派谁出战?”
马怀仁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应声道:“大帅,末将愿意出战!”
马怀仁闻声一看,是自己麾下左御卫的头号猛将王绩。
王绩,字文雄,他原本是马怀仁身边的一名家兵首领,可算是马怀仁的心腹,后来被马怀仁直接安排到左御卫中任职,如今已经升任为左御卫第一旅第一营的营率。
王绩的出身,与李斌的父亲李昭差不多,都是一个普通将门的旁系子弟,由于家道中落,只能凭借自身的武艺去当家兵,不过如今王绩已经鱼跃龙门,成为了朝廷正五品的鹰扬中郎将。
马怀仁看到王绩主动请缨出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第一场比试就交给文雄你了,本帅亲自为你掠阵!”
马怀仁对王绩的武艺很放心,就在今年年初,三十二岁的王绩已经正式晋升为宗师武者,只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被透露出去,甚至在京城马家的内部,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由于大燕帝国数百年来都没有人能晋升为大宗师武者,宗师武者就成为了大燕帝国最顶端的武力。
为了避免树大招风,特别是避免引起皇室更多的忌惮,大燕帝国很多顶级将门,都隐瞒了自己家族所拥有的宗师数量。
靖远城的北城门缓缓打开之后,大约六千余名大燕禁军的重装步兵,快速从城门走出来,在城墙下排成了一个密集的战阵。
接着又有两千余名大燕骑兵也从城内鱼贯而出,来到了重步兵战阵的前面列阵,左御卫主帅马怀仁等众多将领,则骑着战马来到了己方大阵的最前面。
穿着明光铠、手持一支马槊的王绩,催马来到两军阵前,把手中的马槊一横,大声吼道:“大燕鹰扬中郎将王绩,胡虏小儿谁来送死!”
很快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南羌族将领,催马来到了距离王绩大约百步之外,才勒住战马的缰绳,对着王绩用燕国话高喊道:“燕国人!在嘴上占便宜算不得什么本事,今天我海日古一定要取了你的性命!”
这个叫海日古的南羌族将领,喊完了这句话之后,挥着手中一支长柄狼牙棒,催马就冲向了王绩。
王绩一抖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