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疑惑席瑞为何话里又夹着刺,仿佛是踩到了他的痛脚一般。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日后也没有打算与席瑞会有交集。
瞧着屋子里的人也不话,便随意的找了一个话。
又将目光移向了席老爷:“方才席老爷有事情要与贫道商量,如今可能是何事了?”
席老爷看了看车二爷也饶有兴致的听着,便并不直是想要合伙开个水泥作坊的事宜。
“道长旗下这么多的产业了,有没有兴趣去西青发展?”
前些日子因为席瑞从中作梗,薛蘅和景侍卫等人对于西青有了不少的揣测,一致认为西青的百姓对于薛家有很深的误解,尤其是席家主为了提高个饶威严还将薛家当做垫脚石。
倘若前去西青发展,岂不是自讨苦吃,更何况大昭地大物博去那儿不是去,非要去一个让自己糟心的地方?
此刻席老爷主动提起去西青发展之事,薛蘅也不直接拒绝:“西青距离益州太远了若是过去发展定然不易,席老爷有些什么想法不妨先来听听。”
席老也抿了一口茶,又晃了晃茶杯:“老夫是觉着道长名下的产业若是去到西青定能有很大的发展,为何要拘泥于益州这一个地方。”
当着车家饶面他定然是不会与薛蘅谈论事情,车家的人听去了从中截胡也不是没有可能。
“贫道的产业在益州也只是刚走上正轨罢了,等日后稳定发展了再去四处游历。”
若是有朝一日水泥路能修到西青她也想四处走走,倘若是走泥泞路面那还是算了,一路的颠簸下来那里还有游玩的心思。
况且现在离她四处游历大昭的风光日子还太远了,她的汉寿乡还没有发展好。
“西青人热情好客,若是道长到了西青来席家便拜访老夫便是。”席老爷捋了捋胡须,心里盘算着提出合作事宜薛蘅答应的几率有几层。
“席老爷客气了。”
聊了一会菜肴也差不多上了,醉宾楼的菜肴符合薛蘅的口味,吃的不亦乐乎。
许是车二爷与席老爷吃惯了西青的口味,对于面前的佳肴依然是兴致缺缺,就这几盘还算符合口味的菜肴吃着。
车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笑着道:“洗月道长现在没空闲去西青发展,是不是因为要忙着蚕食掉章家的造纸产业。”
谢清在她面前无意中抱怨过一次,薛家想要造纸赚钱并且收买人心,虽然谢清是无意之中提起了此事,但因为此事与薛蘅有关,她还是牢牢记了下来,这会正好可以拿出来事。
“造纸一事兹事体大,一切都听从薛丞相的安排”薛蘅顿了顿又道:“不知道车姑娘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的?”
此事虽不是很重要,但也并不是能够随意透露给外人。
“章夫人告诉我的”车微又勾起嘴角笑了笑:“章家和薛家可是姻亲的关系,薛丞相此举可是断了章家的财路,薛家果真是好手段呀。”
“这些事情全由家父做主,车姑娘还是少操心与自己无关的事宜,安心回西青备嫁吧!”薛蘅的声音冰冷了不少。
在她的眼中,现在的女孩子大多都没有自己的事业,车薇既然是席瑞的未婚妻,那回西青定然就是为了婚事。
车二爷赶紧插话进来:道长误会了,薇儿的婚事还没有确定下来呢,老夫此次只是单纯带妹妹回去。”
薛蘅疑惑:“我记着车姑娘在我的面前曾她是席瑞的未婚妻?”
“薇薇与瑞儿定下的是娃娃亲,当初就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不可当真了,许是薇儿于你的玩笑话语。”车二爷也不怕席老爷会下不来台,在婚事没有取消的时候众人便能看出来一直是车薇对席瑞的感情更多,席瑞在外红颜知己颇多对车薇并不上心,的直白一点便是看不上车微。
无论日后他们二人会不会成为夫妻,但席瑞对待车薇的冷漠早就让车家下不来台了,此事倘若没有清楚还以为他们车家想要倒贴席家呢。
薛蘅心下了然,便也不再提起这事。
酒足饭饱之后薛蘅便提前告辞,与两个大爷和两个虽然与她年纪相仿却气场不和的人,也没兴致去吃下一顿酒。
席老爷前些时候虽然与她又要商量,不过方才在饭桌上却只字未提,想必是有车家的人不好开口,日后定然还会继续联系她。
能不能谈她也无所谓,席老爷一把年纪了定然是老奸巨猾,在席老爷的面前谈生意或许也得不到什么利益。
离开酒楼便上了马车,朝着大宅而去。
宫绦整理了一下马车上的物什:“道长,方才用膳的时候跟在席公子身边的书童偷偷告诉奴婢,席公子想见你一面。”
“可有见我作甚?”喝了酒薛蘅不想思考事情。
“没有,只了见面的时辰还有地点,以奴婢看来席公子应当是没有恶意。”
“那就让景侍卫替我去吧!”薛蘅完便闭上了眼睛,准备憩一下。
“是”
宫绦掀开轿帘便对着骑马走在一旁的景侍卫低语了几句,景侍卫接到了吩咐便独自离开了队伍。
薛家大宅。
薛蘅回到薛家之后住的是东院,这是给薛丞相准备的院子,薛家大宅中除了上房这便是最好的院子了。
虽然大部分时日都空着,不过下裙也勤勤恳恳的在打理,随时入住都可以。
薛蘅回到了东院便坐在屋子里品茶醒醒酒。
李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道长,这是黑曜琉璃簪,将她送给老太君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