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世蹉跎兮自逍遥>第八章 不速之客

公输木玖刚坐下就有些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看场间众人。

刚缓过神来的蒋幂眼带笑意地柔声轻言:“此诗凌冽却不失豪迈,豪迈中透露出潇洒,尽写游侠之勇,朱亥之义。”

“公输兄,在下佩服。”沮淮也一改之前对公输木玖稍稍看轻的姿态,肃然起敬。

“哈哈哈,木头,你叫我们怎么再继续纵诗饮酒啊。”惠叔虞则向举杯对公输木玖挤眉弄眼。“这首诗题名为何啊?”

公输木玖闻言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要伸手去捉桌前的酒杯。谁知谢禹已经举杯遥对惠叔虞。

“叫侠客行。”公输木玖也不敢再看那酒,只好朝惠叔虞一笑。

谢禹用肘部稍稍碰了碰公输木玖,公输木玖有点愕然地望向谢禹,生怕他又开口数落自己。谁知谢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牙缝中挤出了好像是鼓励的话:“此诗...绝品。”

公输木玖又有些不知所措,像一只惊弓之鸟。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侠客行?好名字。”惠叔虞止不住地点头。

蒋幂也轻念侠客行三字,又轻念其中诗句。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是在回味那诗词的意境。

只有杨开望向谢禹,眼带狡黠。

“叔虞方才所言不然,谢兄通晓经典,当然可再赋一首。”杨开拨弄着身旁优伶的发丝,眼神迷离地伸出手直指谢禹的鼻子。“谢兄莫说不行啊。”

“禹资质平庸而已。”谢禹双眼微眯向前弓了弓身子,右手托在下巴上。“仲圭方才所赋的《侠客行》,禹自认无法攀越。”

“不可能。”杨开朝谢禹撇嘴一笑,搂着身旁优伶,捏起一片香叶凑到鼻尖闻了闻。“谢兄切勿妄自菲薄,好叫我领教领教谢兄文曲才气。”他又看了看谢禹身边的公输木玖:“木头,是否?”这‘木头’二字咬的有些重。

公输木玖脸涨得通红,神色有些不自然,并没有接话。

“你这小子,脸红什么,跟个娘们一样没有骨气。”杨开有些飘了,看着公输木玖说话时又不时地瞟了几眼谢禹,言语中带着几分讥笑。他对于角度面向把握得极好,除了公输木玖与谢禹以外其余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谢禹有些恼怒,却以良好的教养压下怒气,自然地微笑说:“那禹便献丑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堂上背向席间:“杨兄且听好了,此词名为败絮。”故意咬重后二字,谢禹转过头来,眯眼看着杨开嘴角上扬,那笑中的讥讽挑衅却只有杨开看得见。

他大声向奏乐的优伶们吩咐道:“左右,奏曲谒金门。”

杨开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但他分明看得清楚那谢禹早有准备意味的笑容。

“谢兄这是做什么。”杨开不由得心中不安,将优伶也搂紧了些,全然不顾她的难受,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禹,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以求防止其使阴谋诡道对付自己。

“谢兄这是要和歌而唱。”惠叔虞全然不知二人暗地里的交锋,只是面带微笑看着谢禹,点了点头赞扬:“谢兄好风采!”

“诸位尚且肃静。”随着曲起,谢禹将双眸闭合,脸上再无任何表情,气沉丹田。然后突然双眼睁开,歌曰:“风乍起,推倒一墙芦苇。”他盯着杨开,将手扶上腰间长剑,侧过身走了几步。

“败絮飘摇八万里,生来不知根。”他又一侧身,朝杨开所在位置慢踱了几步。腰间白玉,铿锵亢鸣,声如钟上螭吻。

杨开看着谢禹正一步步地逼近自己,不由得心中惊吓,酒都有些醒了。

“花雉昂首亮羽,横眉主人衣坠。”他来到杨开身旁,仰头吟唱。

杨开看了看谢禹搭着剑柄的左手,面色微微发青,搂着优伶的手更是紧上了些。与其说搂着,不如说他这是在防范危机。若要是有什么危急情况,以这个姿势可以很快把身边人拿来替死。

“更是野犬田间吠,忘记食谁喂。”谢禹吟唱完毕,以雄浑有力,铿锵有声收尾。

然后二人相视良久,场内只有沉默。

杨开见谢禹好像没有做下一步动作的打算,只是就定定地站在身旁看着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心说自己不能叫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慌张,不然会失了面子,于是再度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看着谢禹。

他刚刚在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在作诗。

杨开抚平心中波澜。

他刚要张嘴便马上闭嘴。

败絮?花雉?野犬?他想起了谢禹所作之词,也瞬间明白里其中词意,原本要起身作礼的他怒目而视,青筋曝起,呲牙裂齿。

“谢兄这是什么意思?”这词中嘲讽意味傻子也听得出来。

杨开压着已经由肺部窜入喉腔中的怒气,强维持着刚刚的一丝微笑。

“杨兄心中自有论述。”谢禹朝他拱了拱手,然后俯身凑近他耳边。“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杨开原本被谢禹俯身的动作吓得向后一躲。待到听清谢禹所言,他不由得慌张恼怒。

杨开刚要张嘴大喝,却还未等说完,两只眼仁便这么向上一翻,露出白色的眼青,然后下眼皮贴上眼皮,就这么直直地往桌上倒去掀翻了桌上的美酒佳肴。

场间余下众人早都已经不省人事。优伶歌姬们也无不例外。

谢禹不由环顾四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并没有让谢禹惊讶,他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一样直了直身子,迅速将腰中佩剑拔出,做出防守姿态环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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