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爷笑意更盛,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第二局,对赌的是千丝万缕。

房间内陈设极为简单,只在一张红木桌上放着两块布。布头手掌大小,细线织成,很是紧密厚实。

布头好似是在一整块布上撕下来是,边缘都是裸露的细线,还都是断的。

范时兮拿起细看,布头上的细线纹路还不是直的,因上面花纹样式,在中间呈现弯曲之态,有的甚至来回绕了两圈,才从布头两侧伸出了线头。

布头两面花纹并不相同,是连在一起的上下两层,边缘密密麻麻的线头,也是上下两层,看着极乱。

工作人员说道:“千丝万缕,顾名思义,说的就是布上的细线。两位也都看了一会了,想必心中有所认知。

那么开始,一炷香的时间,找出布上最长的细线。点香。”

“附加情况解说,一,两个人都找对了,谁的细线长谁赢。二,一个人找对了,找对的那人赢。三,两个人都找错了,谁的细线接近第一长,谁赢。

比如,范公子找到的是布里第二长,赌爷找到的是布里第三长,不管两条细线本身长短,范公子赢。

四,两个人都找错了,细线第几长,还是一样的,那就谁的细线长谁赢。”

范时兮仔细寻找着,赌爷懒得动,背手看着范时兮,先让他半柱香。

观看众人议论纷纷。

“擦,织好的布头里找线,怎么找?三楼玩的东西,都特么不是人玩的。”

“就是,线都在布里串着,他两选了,你怎么就知道是不是最长的?”

工作人员:“天下第一豪特殊玩法,皆有灵碟为依托,保证公平无误。此项项目,千丝万缕,便是有人用纺织类灵碟做出的布,自然可以将布中细线完好解刨出来。”

“选对了又如何,两个人都选对了,要看细线长短。谁知道哪块布里,第一长的那根线是长是。岂不是要看到手布头的运气?”

工作人员轻笑,眼里尽是轻蔑之色。“如果没有本事,人的一切,都只能靠运气。如果本事足够大,人的一切,都没运气什么事。比如赌爷,完全可以将布里面的所有细线,接成一根。”

众人目瞪口呆,“还能这样?!那岂不是来个裁缝必胜?”

“以这个项目而言,是。”

范时兮灵力包裹布头,仔细寻找着,不管众人看他的异样目光,丝毫不为所动。

赌爷不让他赢,范时兮赢不了。这一点,范时兮心知肚明,主动权不在他这里,范时兮没有选择,只能尽力做到最佳。

尽人力听天命,顺便争取一下可能存在的利益。比如,赌爷会因为对故友(前天主)的感情,让范时兮赢一次。

比如,丐帮帮主,可能就在上面看着,范时兮这般表现,正对他的性子,接下来笼络丐帮帮主,就比较容易了。

再比如,初影兴许也在,女人吗,都喜欢大丈夫。范时兮这般表现,有助于撩妹。毕竟初影体验生活的地方,都是消息灵通之地,天下第一豪赌场,小道消息无数,初影来这里的几率,还是挺高的。

赌爷笑意颇盛,半柱香燃尽,说道:“小子心态不错。也罢,和小辈对赌,就不弄那些高难度的,来最基本的玩法,这根,拆解吧。”

众人猝不及防,赌爷一直没动,只是刚刚看了一眼,竟然先行定下了答案。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草率为之?

范时兮依旧在专注的寻找着,好似没有察觉到发生的事情。

工作人员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肯定之色,说道:“请赌爷做好标记,织姬不在,等范公子选完之后,一起送去后场拆解。”

围观群众。“送去后场拆解,暗箱操作?”

工作人员冷冷说道:“诸位信不过天下第一豪?”

众人连连摇头,这话没人敢说。

赌爷不以为意,标记好选的细线,坐到一侧座椅上,唠起了家常。“果然是织姬的手笔,小娘皮不在赌场待着,跑哪去了?”

“织姬小姐的事,我们可不敢过问。倒是赌爷,为何会帮侯冲?”

“拿人钱财给人消灾。”

“既如此,为何侯莹的产业份额到手之后,还要同意范公子的挑战,这可不合规矩。”

“侯莹认可了范时兮,帮她对赌的资格,小姑娘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家也都很想开开眼,老夫又岂能太过无理。”

众人无语,感情赌爷破坏交易规矩,赖他们身上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那小子输,天阶灵碟的情报到手,谁还管侯冲会怎么样。

工作人员不在看赌爷,谈话间似乎有了决定,又似乎没有。瞄了一眼身后燃着的香,说道:“范公子,差不多就行了,一炷香快没了,随便选一根。”

范时兮抬头看去,香还有五分之一,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想来输赢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便在几根长线里随便选了一根。“这个,标记好了。”

第三局,红烛无泪珠满盘。

是个小游戏,红色蜡烛点燃倒置,对赌之人在下面接着,将滴下的蜡烛泪做成圆珠,放到一侧的玉盘内。

圆珠必须成圆形,不管大小,一根蜡烛燃尽,谁圆珠数量多谁赢。

附加点,蜡烛泪不能滴落地上,要不然即刻算输。

很考验灵力操控和灵巧程度的游戏,范时兮十二分谨慎的,将蜡烛泪全部捏成了圆球,没有蜡烛泪落地。

只是,圆珠的数量和样子,就不敢恭维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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