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宫门下时,忽然听到一阵喧闹。
马车被迫停下,那驭马的车夫惶恐震惊地看着躺倒在马蹄前女子。
那女人忽然横冲了出来,一言不合就自己给躺在了地上。
这怕是专门来碰瓷的,却也不看看自己碰瓷的是哪路官吏的车马。
侍从欲将女人提起拽走,不料那女人忽然疯疯癫癫地,对着车马上的左秉臣骂骂咧咧了起来。
只不过这骂的内容却有些巧妙了,说的都是左秉臣诬陷栽赃她的丈夫贪污,导致丈夫受不住这个打击自杀。
弗陵小心翼翼地看了左秉臣一眼,只是这人闭目养神,好像全无半点在意。
左秉臣半眯着眼道:“怎么,好奇?”
弗陵循声望去,看着那女人嚎啕大哭地说什么左秉臣冤枉污蔑她的丈夫,意识清晰,语气激动,引得周围不少不知内情百姓的围观。
更有甚至,还在传官员纵容自己下属打人。
然而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作为当事人的他反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是挺好奇的。”
左秉臣看她掀开一角帘布看外头的闹事,云淡风轻地说道:“一个被贬官吏的妻子,丈夫贪污,遭贬,自己自杀,妻子过后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没个人样。”
弗陵笑说:“如果他丈夫贪污证据确凿的话,她要是还不愿相信,依旧疯疯癫癫的,就该送医馆里去了。”
虽说京师也有孚安堂的分店,但生意一直不怎么好。
弗陵当时大部分的心思都落在江南那一边的生意上,对于这里的生意和账目,全是那几个管事也在。
也是因为自己全权交给他们打理,以至于现在才被查出贪污公钱,账目作假。
她太过信任人了,何况这还是左秉臣当初给她挑选的人,如今那些个管事会在底下给自己做手脚,她无法推究到左秉臣身上,或许这些事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