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又不是傻子,你只给两成,怕是人家根本连个人都不愿意拨给你,更别提,这些年为了发展商业,扩宽上下游通道,皇室给我打点了有不少,那都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
弗陵俯躺着,声音闷闷道:“当初和我谈的人是李璮,小屁孩一个,年轻不懂事。”
说起来自己当年不是也是一时的豪言壮志,说出来分红平分这个承诺时,怕是当时的长公主,后来的太后估计都得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歹人家也是一王爷,你这般直言不讳的,我怕……”
“所以啊我这辈子都不能去京师,免得我一不小心因言获罪了,那几个老头子可不得更有理由将我从位上拖下去。”
郭善嫦坐在榻沿,推了推她:“不过你现在和那几位老头子闹得不愉快也不好,他们人多势众,你呢?”
弗陵声音懒懒散散:“道不同不相为谋。”
郭善嫦说:“现在你和康乐侯三公子闹得不愉快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然康乐侯家又是皇帝的岳丈,现在的局势对你可不利。”
弗陵道:“他们只想着怎么有钱赚什么,还多次想要插手我孚安堂的管理。”
郭善嫦却是笑说:“没有谁像你这样的菩萨心肠好吧?”
一开始她都建议少主至少收取一点,可少主偏执。
更是坚持要在国朝将孚安堂的分店开个遍,那几位又觉得做医馆这生意没钱赚还总是少不了有贪图小便宜的人上来找麻烦,还不如关掉算了。
矛盾积少成多,如今便也只能逮住少主身上任何一点错处就恶化开来。
弗陵翻了个身,侧头看她,嘴角轻轻哼哼着,似是认命似是妥协:“你想嘲笑我就嘲吧,反正我已经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