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纳闷地抿了下唇:“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老太太瞪着眼看她,就差把“我什么都知道”写在脸上。
“以前每天中午十二点到凌晨十二点都在舞蹈室内排练,有时候别人走了,你都没有离开。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在舞台上或许就展示了四五分钟,观众能看到的也或许只有那么一次两次,可你却总是那最吸引人的一个。
咱并不是没有努力,咱努力过了,就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爱你的粉丝,咱也不是跳给那些资本家看的,他们那些人肥肠大耳的,想看,那还得收钱呢。”
弗陵唇角动了动,心底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泛滥成灾,可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又默默地将被褥往上拉了拉。
老太太愣了一瞬,将耳朵凑了上去:“你想说什么?”
“没……”忽然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
“我请你来,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对于霸占老太太房间睡觉这一事,弗陵心底的的确确是有些后悔。
她当时怎么就感动了呢?
就因为老太太安慰自己的那几句话。
又或许老太太的床实在是太暖和了,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让她禁不住就睡了过去。
她隐约还就记得,当时老太太还给自己讲过睡前故事,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
“顾相思。”
冷冽的语气如同寒风从身后包围过来,吹得她额头一阵一阵地头皮发麻。
弗陵转过身,却见对方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自己身后。
霍元慎环着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弗陵:“我,好像,劝不动姐姐。”
霍元慎:“……”
老太太糊涂才和她以平辈互称,但她自己好像也自以为是不是起来。
弗陵顿了一瞬后,当即咬了咬后槽牙,说:“您别误会,我没占您便宜的意思。”
霍元慎狭长深邃的瞳孔微微眯起,却在看到她写满了歉意的脸上,只是捏了捏眉心,气质温和冷冽,两种矛盾的个体在他身上存活却并不显得不自然。
他并不是很想听她解释这些无用的,原本以为老太太喜欢她就会听她的话,不过看情况是自己高估了对方。
弗陵看了眼不断闪烁跳动的手机,眉心皱了皱,差点给忘了自己今天还有相亲任务。
“抱歉,我有急事要先走,您放心,我保证,一定在今晚之前说服老太太,一定。”
霍元慎剑眉微挑,只见对方说完后马不停蹄便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就跟猫儿见到球一样,如云在急风裹挟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想说算了好像也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