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它的来历,接下来的事,你想不想听?”
程鹤殊起身,抬脚要出门。
弗陵在他将门打开那一瞬,微弱的光从门外洒入。
“你想听就告诉我一声。”
他推门,从视线中走远。
······
在听到打架的声音时,弗陵还以为是来这里的客人喝酒闹事。
后来听到有人隐约间喊着程鹤殊的名字。
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程鹤殊竟然跟人打架了。
打架的对象还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这个夜所的老板。
男人和男人间的打架,无非是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何况他们在专门的拳台上,人手一个拳套,护膝,旁边还有裁判做仲裁,是一场真正属于男人间的较量。
看来这段时间身上的皮青脸肿都是来自于这里了。
弗陵没有进去劝架,只在台下隐约从人群中听了个大概。
原来之前一直在背后说弗陵不怀好意的便是他了。
那他被打实属活该。
······
打架打赢自然是高兴的,但换来的代价却是被赶出来了,滋味自然可见一般。
毕竟对于骄傲自负的程鹤殊而言,只有“想走”和“被赶走”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偏偏在自己说想要离开前,对方提前一句将他给扫地出门。
弗陵原本以为,被赶就被赶,对于曾经身家上过福布斯富豪榜的程鹤殊而言这都不算什么。
可程鹤殊却实在是没地可去。
他没有狡兔三窟,唯一在名下的住宅便只有那一处。
何况现在程氏有人在找他,要害他,警察也在调查他,怀疑他。
弗陵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就一定非得流浪在外,这么久了就一点转机都没能找出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贴身紧随着,毕竟不管他现在是好是坏,所有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离开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程鹤殊一直漫无目的地在公路上开着。
夜色渐深,路边电线杆的影子也被拉得老长。
弗陵坐了快三个小时的车,嘴巴发干,意识也浑浑噩噩,问他:“饿了吗?”
程鹤殊默不作声。
弗陵舔了舔发干的唇角,指着不远处的路口一家馄饨小摊,问他:“吃不吃?”
如果他敢说不吃的话,那自己也懒得管了,反正她肚子也叫了好久。
“嗯。”
突如其来的点头,让弗陵错误地以为是自己太饿了,听岔了他说的什么。
可程鹤殊却还要瞧不起这里配置的简陋。
可路边摊不都是如此?
她讨好着对方,说尽了无数的好话,对方阴沉的面色才渐转。
去摊主人那里将两碗馄饨带回去时,听煮馄饨的老婆婆笑眯眯地望向她笑。
“小情侣吵架了?姑娘,你也太哄着他了。”
弗陵被她问得哭笑不得,看了看那隐在暗处的那位,压低声音说:“婆婆,不是情侣,那是我哥。”
老婆婆顿时一怔,忙打了个圆场。
“哎,都怪婆婆瞎了眼,看错人了,你们兄妹俩长得真像。”
弗陵被取悦:“是吗?”
“当然了。”
老婆婆悄声对她道:“远远看过去,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神态一模一样。”
弗陵淡淡地笑着,说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感受。
如果一模一样的话,为什么他都现在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