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以为他是要抢走当日的弹壳项链,不曾想他却是注意到了红绳上串着的另外一个吊饰。
那是一个通体瓷白的玉葫芦,只有小尾指的第一截,或许还要再小一点,葫芦圆润饱满,两球相接,大肚小口。
记忆里像是破开一道豁口,随着狂风巨浪,那道豁口带来的冲击滚滚如沉,程鹤殊狭长的目光微微眯起,问:“这是什么?”
弗陵挣扎着将那项链夺回手里。
“我的。”
“哪来的?”
弗陵咬了咬牙,心跳几乎要撞出胸口:“关你屁事。”
程鹤殊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说:“好。”
下一瞬,压在身上的重量减轻,程鹤殊推门出去,余光探向车内,唇角微翕。
说什么。
你自己保重?
你在这里自身自灭就好?
我走了,你不用想我,我以后不会给你烧纸的?
弗陵没听得清楚什么,余光从破碎的车窗探过去,程鹤殊从主驾驶的车门外躺着的那人手里捡走一把枪。
她也注意到那人,是刚才这辆车的司机。
再往那持枪的人看过去时,程鹤殊已经开枪击杀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