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教授给她出主意后,弗陵便开始琢磨着另外一种办法。
可总感觉杯水车薪,接连五个中午都送养生便当过去,半点回应都没听到。
更不知道他吃了没,还是随手扔了。
即便后者的肯定性多一些,即便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要却还是忍不住想骂人。
要不是为了他的身体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累死累活。
捧着一颗真心到人面前受他糟践,真觉得自己也挺贱的。
拢了拢自己心底糟糕的心思,总算等到庄庄带给自己一句反馈。
“你可真是锲而不舍。”
弗陵低垂着眉眼,摆摆手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吃,那我明天就换别的办法。”
何教授给她出了好些注意,送便当只是其中之一。
此路不通还有别的。
庄庄看她脸上气馁的表情,心底渐起怜惜之意。
“不,他吃了,说你瓜切得特别好。”
原本颓丧的心脏忽然跃动而起,涓涓血液在脉管里流动。
被夸奖了。
被夸奖了。
她很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那是虾仁菌菇喝混着冬瓜一起熬的,合着我做的其他东西一无是处就是了,你们就只注意到瓜的形状。”
何况那瓜形状,还不是何教授家中有各种各样的模具,挺方便的。
庄庄不敢说是,但也没否认,只是问她:“你自己尝过吗?”
“尝过,还挺好吃的,味道很鲜。”弗陵舔了舔唇角。
瞧他倒是蛮自信的样子,庄庄一时半会也不好打击她。
“程总说感觉自己在吃药膳。”
虽然只吃了一口就给扔了,不过比起过去五天还是有所进步。
她但觉好笑,“本来就是药膳,难不成你们还以为爱心便当?”
庄庄又是一愣:“真是药膳?”
弗陵微微抬起眸子,带着水汽的眸望向他点了点头。
“那冬瓜汤里面可是加了枸杞和西洋参的,还有好一些杂七杂八的,对他身体有益的补药,还是用何教授家祖传的中药包熬煮的。”
庄庄看她一副认认真真给自己讲解这药膳疗效的样子,忍俊不禁。
“我觉得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即便是用最笨拙的方式,但付出的是自己所有的真心。
弗陵习惯性被夸奖,已经练就了心底毫无波澜。
不过说她可爱的倒是头一回。
“爱心便当......”
她唇齿轻轻呢喃。
妹妹给哥哥做爱心便当,这件事怎么想就怎么奇怪。
早知道一开始就解释了,现在是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所有人都当她是肖想着那位。
她有心要解释,但被何教授取笑过一回便放弃了,现在是懒得解释,连敷衍也不愿。
“他吃了后有说什么吗?”
“没。”庄庄说:“但你也别气馁,俗话说得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口,你看他今天都吃了,说明你离着成功已经迈进了好大好大一步。”
“多谢安慰。”
弗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情颇愉。
兴许是因为那从他嘴里蹦出的,少有的夸奖。
······
程鹤殊听了他转诉的话后,双手交叠而握着,撑在桌面上。
眼前正放着她送来的所谓药膳。
仅仅只吃了那么一小口便不乐意再吃。
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夸赞之处,如果偏要夸,对了,那爱心形状的,切得倒挺好看的。
“她还真是死心不改。”程鹤殊扬了扬唇,嗤笑数声后,将食盒从面前给拉开,习惯性地往垃圾桶里扔进去。
庄庄瞟了一眼,有些心疼,毕竟那是食物,里头还有好些补药呢,就算他不吃给自己吃也好。
可偏偏在他头一回提出这要求时,程鹤殊却以食物或许不干净为由,扔了。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昏庸无度,不知民生疾苦。
庄庄瞟了这暴君一记白眼:“您要是真想让她死心,估计得真找个医生在身边,她不就是瞅着那个位置还没人,所以才不愿放弃的。”
程鹤殊看了他一眼,眉尾深叠着,似笑非笑:“你对她有意思?”
“没。”
下意识地否认了,但很快地庄庄一顿,抬手摸着后脑勺:“我这样子,人家哪看得上。”
程鹤殊敛了嘴角的笑意,说:“你刚才说,找个人将那位置给占了,她就不会在肖想了,是吧?”
······
得知程鹤殊已经重新联系了私人医生,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弗陵便不自觉咬了咬腮帮,闷闷不乐。
“你说他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我死对头?”
何教授看了眼她放在桌案上的资料,忽然一扬眉:“这不是许筠吗?你大学同学,还是和你同个宿舍的那个。”
弗陵手撑着下颌,冷笑:“这不就堂而皇之地昭告世人,我比她差吗?”
如果只是同学同寝也就算了,只可惜这个人总爱在自己背后说坏话,就连离寝那天,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
当初要不是赶时间离开,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
“不过人家也挺优秀的,高学历,看这照片,人也漂亮温婉。”
弗陵冷哼:“可我每次考试都要比她高一分,而且,她去过韩国,脸上打过玻尿酸的,就在大一的时候,等晚上睡觉,看她卸妆你就知道。”
那家伙可最是嫌贫爱富,爱勾搭帅哥,偏偏手段还厉害,分手了还能同前男友做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