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了何教授的帮助加持,她也不可能那么爬得了后门。
“可我也是有填了申请表的。”
弗陵颇觉几分委屈地说:“而且按照我的能力,我不觉得自己会比其他申请人要差,最后还不是我独占鳌头,最后无论如何,你看到的只会是我。”
“呵。”
又笑了,怎么又笑了?
弗陵但觉莫名其妙,就敲着这阴阳怪气的笑吧,够嘲讽的,心底便憋屈得厉害。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程鹤殊弯了弯唇,环手在胸前:“自信是好事。但我选的医生,只能是最好的,如果连我生了什么病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那我还怎么相信你的能力?”
他的病到现在医学界不是还没有一个彻底的定论。
太复杂,太难懂,太棘手。
为此才将何教授生生地熬成了秃子依旧对他的病情一知半解。
弗陵抿了下唇,“可你就算是让何教授来,他也还在研究你的身体情况,不清楚怎么治。”
程鹤殊笑:“既然这样,那何教授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啊。”弗陵眉眼弯弯,眸子华光流转:“我比较年轻,他年纪大了,受不了你这臭脾气。”
程鹤殊轻咳了一声,似乎是被什么给噎着气一样,又像是胸口中了一箭。
“我现在,每分每秒,跟你说话,牙都疼。”
弗陵抿了抿唇角,看着他一副受伤的样子,“我感觉到了,你说话都吞吞吐吐。”
程鹤殊无语地看了她几眼,只是那天真纯澈的表情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去。”
弗陵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
“我,我现在……”
程鹤殊左手撑在流水台上,小臂上肌肉露出流畅线条,指了指门口。
那是什么意思自然一清二白。
“我现在是不能,但医学还在发展,你要相信,以我的能力,将来科研所一定能够研发出对你的病有治疗效果的药。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我从进科研所的唯一目的就只是这个,所有人都能否定我的努力,唯独你不能。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什么也不懂。”
弗陵不可名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低着头从他身侧走过,拿过自己放在鞋柜上的包包就从程鹤殊视线中溜走了。
程鹤殊愣了一瞬,琢磨着她刚才那句话的深意,不自觉间眉心拧得越发地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