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秦缙庭,他是鹿时深的同桌,也是他们班的学霸,又常年霸屏年纪考试的头名。
成绩优异,向来就被奉为文曲星君一样的存在,理应该受到香火的供奉。
兴许是成绩好的同学,长相也会特别地眷顾着他,无可挑剔。
沉陷在他的美貌之下无法自拔的小女生并不只有鹿时深一个。
不过作为秦缙庭同桌的她可向来不曾袒露过自己的心境。
自以为向来将心事藏得好好的她却忽然被同学们勘破内心的秘密,弗陵心底便纳闷了,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谁能不知道?就你看秦缙庭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犯花痴。”
弗陵忽然有些头疼,“那秦缙庭知不知道?”
“估计长眼睛的都知道,班级里那个女生不对他抱有一丝幻想,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却是最幸运,能够和他同桌,还能够遭受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的一个。”
“那他为什么不说?”
“说,为什么要说,说出来你们同桌还要不要做了?”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弗陵越绝无奈,偷偷喜欢人还被对方包括同学们给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以后还怎么在同学会上混?
不过心底又侥幸地想着,反正毕业都毕业了,估计日后再见面的可能性也为零。
何况按照秦缙庭那成绩,想来今后不是被清华北大录取便是出国镀金,绝对不可能见面。
自己日后也不是那种可能会去混同学会上的人。
绝对要将见面的可能性捏死在萌芽状态。
鹿见闻得知自己报考了动物医学专业时还楞了一下。
毕竟当初鹿时深可都表明了要读法律专业,打定了主意要做律师的。
然现在呢,忽然报考动物医学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当律师的吗?”
弗陵讪讪笑:“子承父业,我将来想帮你打理这个宠物诊所。”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深觉今后会跟那猫妖再度遇上,学这一门本事将来好歹也能用得上。
鹿见闻说:“可律师前景不错。”
弗陵:“我脑子不好,嘴又笨,怕上法庭上吵不过别人。”
至于律师,去他娘的律师。
不过偶然一次意外得知秦缙庭想当律师,鹿时深这个傻白甜便一直也以这个目标而努力。
全身心都扑在那一个初恋上了,也不想想自己到底适不适合。
“这点倒是说得关键,你从小到大,那次吵架吵不过别人就容易脸红耳热,说过了还要掉珍珠,确实上了法庭挺丢人的。”
弗陵嘴角抽了抽。
……
九月开学,弗陵选择了离家不远的国家农业大学。
每到放假,弗陵不管多忙都要跑回家中小诊所帮忙。
一天也好,两天也好,苦苦等候着那个猫妖再次光临。
哪知道四年过去了,弗陵毕了业也真正掌手了家族企业,依旧不见猫妖过来。
难不成蛋蛋都被她给割没了?
可不是说有很多个分身的吗?
猫妖猫妖,你要再不来她养父都要将小阿姨娶进门了。
门口风铃声响,弗陵皱了皱眉,紧忙离开椅子走了过去。
“怎么,又失败了?”
鹿见闻抱着一束花,面色颇有些尴尬,将花放在桌上:“怪怪的。”
见他在进门后便甩下自己脚上的皮鞋,胡乱地踢在鞋柜下,又将领带拽下,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斯斯文文的人这回也变得跟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一样。
弗陵拧着眉头看他:“所以你没表白。”
鹿见闻撇撇嘴,坐在椅子上拖西装外套。
“都什么年纪了还搞你们年轻人那一套。”
弗陵气急,“那你干脆直接上啊!”
这都多少年了还碍于自己的面子,不知道小阿姨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性子。
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你当面说清楚总好过什么事都藏在心底,耽误了人家这么多年你心底难道就不感到罪孽深重?
鹿见闻忽然抬头,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
弗陵面上讪讪,用手捂着嘴,抿唇道:“我胡说八道,您别在意。”
鹿见闻靠着椅背,扭过头便盯着那桌上鲜红艳丽的玫瑰:“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
弗陵心底纳闷不断,抱着玫瑰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眼。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默不作声,眼神黯然的,弗陵猜测:“难不成小阿姨已经有男朋友了?”
鹿见闻忽然拔身而起,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甩手便把门给一应带上。
弗陵心底咯噔了一下,抱着鲜花走到他房门口,侧着头,耳朵都贴在门上,但到底什么都没有听到。
鹿见闻太喜欢生闷气,不管发生什么都自己压在心底,再大的事业要自己扛着。
真怕哪一天将自己给闷出心里问题来。
炸鸡店。
弗陵将玫瑰花放在柜台上,看着还在厨房内忙碌不断的小阿姨背影,指甲扣着桌沿,心底一阵一阵叹气。
一个不说也就算了,关键是两个都是闷葫芦。
这些年要不是有自己在这中间牵线搭桥,估计他们俩现在都很难再有进展。
“许阿姨,我爸送你的,你也知道,他面皮薄,刚才一直没敢上门。”
“你爸让你来跟我说的?”
“嗯。”
“算了,就你爸那个性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