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噬元兽不发飙,真当我是橘猫。
话落后,大橘忽然四肢挣动起来,张牙舞爪地要挠边上的人。
弗陵侧过头看了姜哲一眼,“听说,由于本身存在某些方面的障碍,便会对所有同类的东西感觉碍眼。”
“周笙,你在质疑什么?”
姜哲嘴角扯了扯,身子侧转过来,带着一丝戏谑的心思盯紧她看。
“什么?我听不到。”弗陵眼神很无辜。
姜哲微笑着伸手,手落在了猫脸上捏了捏。
身体力行地跟她表示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了医院,原先兵分两路。
姜哲去打疫苗,弗陵则是去宠物医院。
“你不陪着我去?”姜哲声渐紧。
弗陵微笑道:“你都这么大了打针还用人陪?”
姜哲不知为何眉心紧拧着,旋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拽过她的手道,“人那么多,我要是被挤散了怎么办?”
大橘:“……”
您还没进去脑子就已经化成浆糊了。
“何况,你总得交钱吧?”
弗陵:“:)”
明明可以更快地节约时间,偏偏因为姜哲的缘故,浪费了四个钟头。
等到下午两点多钟,才从宠物医院出来。
大橘的身体很不好,肾衰竭,连带了其他多种病症,医生也不好指定用药,吃再多也是加重它身体负担。
而且已经步入老年期,之后的日子无非是享受猫生,走好最后一程。
从人行道要走一小段路才能到停车的地方,弗陵走在路边,被姜哲从左手边拉到右手边,站在了里侧的位置。
弗陵看了他一眼。
姜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手插在口袋里径直往前,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周边眼神闪烁的黑衣人身上。
抱在手上的猫却忽然低声说:“附近忽然冒出了两个人在跟踪你。”
弗陵眼睫轻垂着,安慰性地抚摸着它的头。
上车的时候,姜哲原想问她要不要去看家里那头蠢狗时,瞥见大橘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在看。
弗陵系好安全带时说道,“我回我自己家。”
姜哲微笑着看着那只虎视眈眈的猫,敛了起了嘴角的笑意。
“见异思迁。“
一路无话。
等待买到快临近自己租住的地方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这个片区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农村自建房,最高也不过三四层,安全隐患颇多。
而且周围电线乱搭乱接,在头顶上绕成一张不太密实的网,像疯狂生长的苔藓。
因为着火的地方是在某间房子的顶层,火光借着风势撩拨,很快便烧到电线上,滋滋的电流声,电线上闪动着点点火星,冒开一簇簇的浓烟。
姜哲望着浓烟滚滚的方向,目光深深地拧了起来,“那好像是你家附近,失火了。”
弗陵看了一眼,手轻轻在大橘的头上轻抚着,它也因为舒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弗陵听着周边消防车的声音,自言自语。
姜哲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明。
但却心照不宣地坐在车上看着火,谁也不曾打破这丝静谧。
两个钟头后,火势渐小,起火的民房烧得只剩下个外壳,周围殃及了好几家住户。
楼上天台的小阁楼,虽然没怎么大事,但因为高压水枪喷水,几乎惨不忍睹。
倒是从火场里揪出来一个人,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因为吸入二氧化碳过多,暂时性缺氧昏迷不醒。
姜哲逡见那坐在担架上的人,目光微微一深。
怎么这么巧合?四处搜捕的对象竟然因为一场火灾落网了?
“是黄叙。”姜哲微微笑着,看向副驾驶座的人,“不用下去看看他?”
弗陵唉声叹气的眼神:“算命先生说他今年命中带火,流年不利,果不其然。”
姜哲将车窗打开,任由风拂进车内,手压在嘴角边掩住了扬起的嘴角,给她打了另一个标签,“薄情寡义。”
······
回了阁楼清点自己的财物,看着眼前乌烟瘴气的一幕,姜哲想起一事,玩笑的语气说起。
“算命先生有没有说你是命中缺水,要不然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房子浸水了。”
弗陵走到花房,将近乎要倒塌的架子小心翼翼地挪开。
姜哲手插在自己的兜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她将杂物小心翼翼地挪到一旁,又蹲在地上挪开一个一个在火灾中因为高温爆裂的酒瓶,从地上那堆夹杂着碎土和玻璃渣的东西中不知道在从里面找些什么。
那只大橘也在一旁喵喵喵地跳着,叫唤不停,跳到桌上,强劲的后腿弹跳到了倾斜的架子上,从高处俯瞰着,寻觅着什么,又跳回木桌子,回到地面,叼走那块酒瓶,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后,厌恶地将其甩开。
摇晃的架子本就不稳,随着它不断尝试的跳跃,倾斜摇晃,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架子忽然往她身上将欲倒下。
姜哲疾步上前,扶着架子,往边侧一推,而后另一侧的钢筋架子因为失去重力的倚靠,往他背后狠狠砸去,他身子半弯着,给她做了屏障。
他低头时,可以看到女孩子还找东西,忙中不乱,就是这种安然,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弗陵将一块包裹在白布料里的东西抱在了手上后,转过身便见他顶着一身的钢筋,从身上挪开,狼狈地站在身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