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像眼前这个尤物让范寅心底产生极致的乐趣。
这近两个月来的尾随,却让他越发地对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孩子感到由始至终最大的yù_wàng。
公交上那一遭,本就是偶遇。
却发现对方很奇怪,假装不认识自己,主动来跟他说话,那眼神天真得像个失了记忆的少女。
可就那样纯真的眼神,可真勾人犯罪。
就像那天一样......
可后来才知道,她这是真正失了记忆。
再后来,还没了解清楚情况的他便被她的送进去了。
还真是措手不及。
可在自己出来后,好不容易将一切事情都理得一清二楚,却发现这勾人犯罪的女孩子丝毫没有学会趋利避害。
弗陵捧着咖啡喝了一口,唇舌染上苦涩的甜香,心情骤然放晴。
他眼底微微一眯:“你还真敢喝,不怕我下药?”
“应该不会,你来不及。”弗陵淡淡地笑。
他勾唇,眼前发亮,手肘落在桌沿边,另一只手撑在下颌上:“你可真胆大妄为,明明知道我很危险,却还是寻着机会就往我眼前钻,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弗陵摆摆手指头,严肃地挑明:“早上跟踪我,晚上也跟踪我,难道不是你自己黏着我不放?既然那么喜欢尾随我,还不如堂堂正正坐在桌上对话,如同我们今天一样。”
被跟踪那么长时间,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她都该佩服自己良好的教养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范寅说:“换个地方。”
弗陵挑眉:“去哪?”
“我家。”
“我怕。”
范寅顿了一瞬,听着她那一板一眼的两个字“我怕”,忽然捧腹:“你,你在开玩笑吗?”
弗陵喝了一口咖啡,唇瓣润泽,莹莹发亮,柔声说:“下一次吧,我是真怕你把我弄去你家就弄死我,等我准备好再说。”
“下一次,就不怕了?”
“虽然怕,但很想,兴许是我骨子里有叛逆的因子。”
范寅笑着点头,踢开椅子起身,手插着兜,俯身在她眼前,眼底压着阴沉的光,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好,下次再见到你,要是没有履行,就别怪我用强的。”
看着他挺直宽阔的后背逐渐在眼眶中缩小,弗陵说:“对了,有件事要问你。”
他顿住,取出香烟夹在手指间,开始点火,不耐地看向了她的方向,似是在等她说。
“你和王蕾是什么关系?”
他有一秒钟迟疑了。
弗陵微微侧首,说:“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只是想问一下,那天晚上,你有参与吗?”
范寅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吞吐着,声音带着积分的嘶哑,“我听她说过,但她怀疑你,我倒不认为。”
毕竟眼神不会骗人,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全然没有那份惧意。
环顾她周身,那湖水蓝一样深邃低沉的眼眸底,满是坏孩子才有的那股邪意。
范寅说:“我是她家教。”
弗陵掸了掸后槽牙,整个人像是被雷到一样,都有些外焦里嫩,许久都难以平静。
家教吗?
那天晚上她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被灭口的吧?
带着这个隐晦的猜测,弗陵喝了好几口纯净水,才逐步将嘴里的咖啡味和心底那股惧意给驱散下去。
耳边忽然响起陈胜美的话。
“襄襄,你还在吗?”
弗陵听出对方语气有些发抖,心下莫名,将安在耳边的微型设备摆弄好。
“在,怎么了?”
“你,你哥来了。”陈胜美抖着唇角说:“刚才,刚才他把你们间的对话听了个一五一十,现在他就在我身边,有事问你。”
弗陵心底微颤,不自觉地含了含唇瓣。
只听那端传来很清冷的一句:“回家。”
“哦。”
“孟襄,我没跟你开玩笑。”
弗陵寻思了许久,索性将按钮一关,木木愣愣地坐在位置上,寻思着解决之策。
······
孟叔同没听到回复,以为东西坏了,甩了几下,被陈胜美提醒了一句。
“襄襄可能按掉了。”
孟叔同不解地挑了下眉头。
陈胜美吞吞吐吐,眼神闪躲,闪烁其词。
刑瑶怒然,手下猛劲地推了她一把:“你说话啊,哑巴了是吗?”
陈胜美吞咽着唾沫说:“襄襄说了,要是别人问起,什么都不能说。”
刑瑶问:“为什么不能说?”
孟叔同冷声:“我是她哥。”
刑瑶主动地挺了挺身子,本想说“我是她嫂子,未来的”,可还没来得及张口,却见孟叔同逼着陈胜美到了墙角。
巷道很窄,墙壁爬满了青苔,幽幽暗暗的绿色。
孟叔同两三步就走到她面前。
“她说了,谁问起都不能说。”
陈胜美都快急哭了,慌乱无措地避开他的追问。
孟叔同没能问得出来什么,摔下手里的微型设备,转身即走。
刑瑶想要追过去,却还顾虑着那被吓得哭哭啼啼的表妹,何况,心底因为孟襄的事也存了疑虑。
说起来今天孟叔同邀请她出门便是一件奇怪的事。
平时不管自己怎么邀他出来,不是说要高考在即要复习就是说父母在家管得严。
只是今天被他主动邀约,心情难免激动了不少,以为是自己多日来付出的感情总算是有了水花。
可谁知道,没来得及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