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简庭训会有自己的手机号?
这通电话怎么会来得如此巧合?
待弗陵还过神来,知道他叫自己做什么后,她咬着牙笑:“为什么要我......”给你整理衣服。
“对了,四点记得去接女儿放学,今晚在家里吃饭,我做,你跟着学,你也该学会自己做饭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才不用总担心你们吃了饭没有。”
这丈夫还真是体贴入微。
弗陵都有点怀疑,他这是送自己过来后便一直躲在暗处里没离开。
要不然也不会将时间点都掐得如此之完美。
弗陵看着已经对面已经捧着咖啡杯,牙齿压着杯口磕磕绊绊地抿着的大学老师。
反正自己就是想要对方知难而退,如今既然简庭训要帮自己,何乐而不为?
弗陵甜甜一笑,“好,冰柜里还有东西吗?没有我等下买点回去?”
“不用,带个雪糕回去哄女儿,我担心她知道我又要去出差,还得哭。”
“那好,我这边结束就回家给你整理行李箱。”
“嗯。”
简庭训挂了电话。
弗陵顿了一瞬,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歹做戏做全套,前面都伪装成完美丈夫的形象,故意到最后却是连个再见也没提。
“你都有女儿了,怎么还会感情不好?”大学老师说。
弗陵将鬓间的发丝拨到耳后:“你也听到了,他工作还很忙。”
大学老师说:“还会做饭,挺好的,要学会珍惜,现在这种男人,真的太稀缺了。”
弗陵一顿,眉梢上挑着,分外疑惑这男人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倍感疑惑。
她左手托着腮,右手指尖落在桌沿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我这个丈夫呢,说好也好,有钱,有颜,能满足我作为女人所有的贪婪,但是……”
她指尖忽顿,又停下来,好看的眉不虞地拧了起来。
“成功男人么,你也知道,外头应酬多,又有那么多狂蜂浪蝶追着他跑,他没办法,不陪着喝工作就得丢,我呢,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耽误便是。”
“抱歉,之前我,我误会了你还单身,我也不是那种人,我......”他忽然起身,本就坐立难安,有些仓促地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大学老师走了,走得猝不及防,让弗陵一阵感时伤悲。
弗陵看了眼手边的卡布奇诺,嘴角轻轻扬起,叹了叹气,“说什么抱歉,现在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简庭训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弗陵眉心紧拧,划开,接听,脸上满是不耐烦。
“又怎么了?简总?”
“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没有家里有钥匙,等下到我公司来一趟,我把钥匙给你。”
要不是说起这事她自己倒还忘了,她可是连钥匙都没有。
好凄凉,干着舞蹈私教的活,还要包揽保姆的事,更重要的是连五险一金都被雇主抠抠搜搜省掉了。
“简庭训,让我去你公司,影响不太好吧?”弗陵皱眉问。
“什么影响?你也太自恋了,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弗陵:……
真的好像打人,不只是简单地挥拳头撸袖口。
要不然真的就太过放任对方了。
“我来可以,但因为过去一些事,我跟你爸在那里发生过矛盾,我对你们公司有阴影,你让人将钥匙给我放在大厅里,我等下去拿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只剩下电流声,昭示对方还没离开。
在她还以为是断线或者其他什么事情的缘故,简庭训才开了口:“什么阴影?”
弗陵冷哂:“你爸爸重金求孙,我爸卖女求荣,能不阴影吗?”
挂了电话,将对方手机给拉黑,弗陵咬了咬牙,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
直到被服务生唤醒,她才回过神智,发现自己已经对着空气静坐了快四十五分钟。
临近中午,弗陵回了趟家,想去看看家里近期情况。
大门已经被人用红色的颜料喷涂上欠债还钱的字样。
弗陵拿了钥匙开了门进去,从衣柜里翻找出几件衣服和随身用品塞到行李箱内。
好在简庭训有说过为了方便照顾小影子,可以允许她暂住在芳集园。
至于这处,短时间内她是不会过来了。
已经是给过多次机会等他改邪归正,但到头来只是换回对方的屡教不改。
俞父再想利用所谓的父女情分套牢自己,只能是黄粱一梦。
对于这些麻烦她惹不起,但躲得起,将自己平时的衣物收拾打包好后,锁上房门。
对面的邻居忽然从门内开了锁,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
好像是有意等着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那种嫌恶但又不能明说只是将厌烦藏在眼底的眼神。
弗陵猜想应该是最近催债的人骚扰周围邻居,她表示了一声歉意后,对方没理会,也没接受,只是看了眼她的行李箱,摔上门后又走了。
弗陵叹了声气,估计对方以为自己这是搬走了,笑笑地朝着门内说:“我还会再回来的。”
她和俞景租住在这里才不到半年年,至少也要到合约到期才能搬走。
······
去简庭训公司,从大厅前台那里拿钥匙,可前台一脸懵。
不过对方倒是认出了自己,就是当初送钱夹的。
弗陵只好给简庭训打电话:“钥匙呢?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