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峯呆怔怔地坐在客厅里,因为醉酒将自己的衣裳给吐脏了,上身是裸着的,不知道是被谁给扒了衣服,有些冷,他趴着睡,贴着沙发,手从后背抓了抓后,又滑上头顶,挠了挠自己的头,因为宿醉,有些崩溃地嚷嚷着疼。
门铃响了。
弗陵没听到。
顾峯堵着耳朵还是躲不开那些声音,大声嚷嚷,“有人来了,这家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你是不是趁着我背地里偷偷跟别的男人交往了?”
他脚步踉跄地走了过去,从监控看了看对方,还挺熟的。
原来是隔壁屋的邻居。
将门打开,将手环起放在胸前,一副痞气十足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又是你啊?季承衍,你到底跟我家阿溦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你的猫说让她养她就给你养。”
大橘早在刚才已顺着他开门的间隙冲了进去,找小尾巴去了。
顾峯并无察觉。
在等他的回答。
季承衍听着他说那些话时,眉心微怔,随着他的语气,不禁笑。
“你喝醉了。”
顾峯摇摇头,绕有所思地说,“我听我妹妹说,你租了我家隔壁那个小洋楼,就你现在的资源,还能有钱继续租别墅,太浪费钱了吧,而且你也不经常在这里住,不过你竟然也舍得出,也真是奇了怪了,该不会,以前偷税漏税了吧?”
“还是说,看我家阿溦是有钱的小富婆,自荐上门,想当小白脸,是吧?”他剑眉微微挑起,语气揶揄,“你偷偷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做到偷税漏税的,我保证,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发四。”
见见季承衍不说话,索性将手环到他脖子上,嘟着嘴抱怨出声。
“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我妹妹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就会被眼前的美迷了眼。”
弗陵从厨房内将煮沸的开水端了出来。
却见到沙发上的人忽然人间蒸发似的,直到听到玄关处有说话的声音。
急急忙忙地走的话嚷嚷主持人大赛出去的时候,看到他紧紧地贴在季承衍身上时,心底一骇,急急忙忙将人从季承衍身上脱下来。
“你干嘛呢?”顾峯笑着,嘟着嘴同季承衍囔囔。
“好凉,再让我抱抱,再让我抱抱好不好,承衍。”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弗陵恨不得将对方的嘴用胶水给封起来,半拖半拽地将人往屋里拉。
“是我该问你干嘛呢,胡说八道什么呢,快给我进来。”
“我帮你吧。”
身后,是季承衍在说。
弗陵不敢抬头,忙道:“抱歉,抱歉,他喝多了酒,胡说八道说的那些,你千万别在意。”
“我帮你吧。”他重复了一句,嘴角弧度浅浅。
顾峯确实是重,自从当了导演后混出了点名堂后,他人便开始飘了起来,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饭局从来就没有消停过,没有锻炼,以至于小肚腩都出来了。
没穿上衣的时候,特别明显,弗陵都有一种预感,就他现在这种拼命拍电影的程度,或许用不了多久,掉发,长肚子都是近在咫尺的事情。
顾峯被推着,身子很热,燥热难耐,眼睛像是糊了一层胶,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手边有热乎的温度渥了上来,是一只手,很粗糙,一点都不舒服。
“不用不用,我不要男人碰我。”
季承衍不顾对方反抗,用力地将他手臂钳住,往沙发上挪了下去。
他将被子给他压到了胸前,问起,“家里有解酒药吗?”
弗陵摇头,“我现在去买。”
可他一个人看着顾峯,能看得住吗?
季承衍似是看出了自己的担心,看向沙发上躺着的这位。
“你去吧,我在这里先照顾他,如果你放心的话。”
“多谢。”
弗陵走了几步,出了门外便被灼烫的阳光刺得又退回了屋内,她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因为见不得日光,出门也只能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随后脚步折返,拿起衣服裹起再往外。
屋子内,顾峯喃喃地嘀咕着,因为热,不断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给掀开。
每掀一次,就被季承衍给将被压往脸面上。
顾风气得挺身而起,气呼呼地将被子重新扯了下来。
“你好烦啊,别碰我别碰!”
季承衍拧眉看向他,好笑不笑地看着他。
“你把我当成谁了?”
顾峯也盯着他瞧了又瞧,剑眉紧蹙,竟是微微扬唇笑了起来,“怎么又是你?我身上怎么没穿衣服啊?你难不成是想对我怎么样不成?”
季承衍一脸无语道:“你喝醉了。”
顾风拼命地摇摇头,奋力道:“我没醉我才没醉,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难道会不清楚吗?肯定是你这个王八蛋,趁着我睡就扒我衣服,你个恶心的死变态。”
这嘴皮子一蹦一蹦的,说话倒也不含糊其辞了起来,好像一点醉意都没有。
季承衍挑眉看他。
问,“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顾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见桌子上有一水杯,直接拿了过来。
喝得急,烫了嘴,但也阻挡不了他的喋喋不休。
“你们这些爱走旁门左道的家伙,不自己努力也就算了,还想着靠陪我们这些做导演的睡一觉就能得到角色,真当我们傻啊?”
顾峯冷不丁捧腹大笑了起来,“我可告诉你,我就算是再缺演员,也不会找你这种人拍片,免得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