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顾峯又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他的工作其实不神秘,怎么每次消失都没有个前提?
害得她准备早餐时多备了一份是给他的,现在也只能浪费了。
弗陵慢腾腾地嚼着面包片时,从阳台外望了过去,便发现了正在庭院中跟小尾巴抢奶喝的大橘。
“真是,真是无法无天了。”弗陵有些气急:“都是主子的,怎么以前那个性子还改不掉?”
小尾巴抢不过它,只能缩着自己的身体在一旁,一叹一叹。
毕竟无论过多久,大橘永远是别人觊觎不了的身形,武力亦是。
弗陵蹬着脚下了楼,冲到门口又是脚步一顿,忍不住冲小尾巴叹了一口气:“你自己也要振作一点,我不买能一直陪着你。”
小白怏怏不乐地走回自己身边时,抿着嘴,也不叫,就那样呆呆怔怔地往望着那处。
弗陵只能帮着横了一眼过去说:“隔壁的,你那样做是不是很不好?”
大橘置若罔闻。
弗陵挪回了储物间里,将到货不久的猫咪零食鱼干推过去。
循着鱼香,大橘这才放弃了那盆牛奶,挪着脚步走过来挨着她手臂蹭过来。
用爪子扒拉着那条小鱼干,嗅了又嗅,爪子指了指鱼骨头,抬眼看了看自己。
好像在说:鱼刺。
弗陵撑着下颌,好奇地瞅了瞅它看,“你是只成熟的大猫了。”
趁着它吃东西的时候,不忘对它耳提面命地训诫一番。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猫也一样,你该回去就得回去。”
医生说有的猫在四个月就会遇到发情期,一般公猫发情会在8个月,而母猫会在10个月,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每只猫的体质不同。
大橘已经快五个月大了,她怕它要随时发情起来,对未成年的小尾巴不利。
毕竟小尾巴在它眼底还是个三个月没过哺乳期的孩子。
现在的她活生生的就有些像是看不上别人家的野孩子把自己如花似玉的亲闺女叼走。
到了晚上,弗陵才出门,将大橘给抱回隔壁小洋楼,放在门口,催它回去,可它反而不肯,折返跑了回来。
弗陵心下无奈,盯着季承衍的门口,寻思着这猫都跑了一整天了,主子却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要再不回去,我就让季承衍带你去做绝育。”
敲开门,将大橘扔到季承衍怀里。
季承衍错愕:“它又跑去找你了?”
弗陵点头:“你一整天没找它,就是认准了我铁定会收留它?”
季承衍顿了一下,解释道:“我刚飞回来,还在倒时差,刚刚要不是你敲门,我还在睡。”
似乎是怕弗陵怀疑他虐待猫,还将自己领去看早已备好的猫粮,只是大橘连动都不动。
“它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牌子的。”季承衍说着,又微仰头看向弗陵:“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
“这么贵的猫粮,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嫌弃,不过它确实也是。”
季承衍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橘。
大橘则是不说话,咧着嘴,一张脸上就差贴着:你说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给你笑一个好了。
“跟我照顾它的那几天吃的不一样,可能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来。”弗陵看了眼牌子,又看了眼脑子不太好的大橘,想起那晚的事心底还是有几分自责和内疚。
“我去将我过去给它吃的猫粮给你拿过来,这些天你先将两种猫粮绊着吃。”
“不急于一时。”季承衍见她转身,唇微微抿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忽然又道,“要喝奶茶吗?”
弗陵怔了怔。
季承衍见她似怔似愣的样子,去将冰箱打开,连搬了几杯奶茶出来。
“你一个演员,怎么在家里准备这么多奶茶?”
季承衍顿了,微抿唇角,忽道:“代言,厂家送的。”
弗陵错愕地上前,数了数眼前的琳琅满目,“你最近都沦落到只能接广告这种地步了吗?”
唇舌微微一咬,像是说了什么错话,忙笑笑道:“妇女之友。”
“不是不是,就是,你一定能成为带货能力最强的代言人。”她又咬唇,心底嘀咕不断,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会夸人还是闭嘴成了。
季承衍从中帮她开了一瓶出来,“你试一下。”
弗陵却之不恭。
甜度始中,茶韵浓厚,而且珍珠真的好吃,还很多,不像平时在奶茶店里吃到的那种。
真不是自己做的?
还是厂子在面对代言人和消费者就区别对待?
季承衍道:“你若喜欢,这些都拿去。”
弗陵差点被噎住,连拍了自己胸口好几次才将珍珠吞进去。
“为什么?”
季承衍道:“这些东西也不能放久,而且我明天中午或许又不在家。”
弗陵深感认同。
“那你一直不住在这里,还租这么贵的房子做什么?”
弗陵看了这间小洋楼,旧式的装修,保留着上个世纪大上海的庄严古典。
听哥哥说,她祖上有位太太太叔公,不知道隔了到底多少代,就约摸一百年前,好像就死在这个家里。
说是死,却也不能就真得这样定义,只是仆人说未曾见过那位叔公离开过小阁楼半分,可是人却就此消失了,离奇到尸首还没找到。
关想起这一点,弗陵想起这个就有点瘆得冒冷汗。
毕竟自己第一眼睁开,就是在这所小洋楼,顶层的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