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我见众生皆草木>304睡在我上铺的兄弟24

那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痛点。

弗陵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手肘撞了撞他手臂,“去拿手机录音啊,说不定等下吵的内容更惊喜。”

余襄南目光拢向他,将手肘往内收时,环着手放于胸前。

“你不录那我自己录。”弗陵将早已备好的相机架设在一旁,将这精彩的一幕拍摄下。

争吵一触即发,姚锁芯上前去拦住,护得了这头,又护不住那头,闹闹腾腾的,比起春节元宵喜乐会还要热闹上几分。

要说吵架,高学历高素质的姚向晚并不会比起老夫妻弱。

引经据典,博古论斤。

老人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

拿着生活过往中的点滴开始说事,但也慷慨成词,抑扬顿挫。

大伯母吵架的气势更是凶了,生怕闹不大的样子,直接将战场拉到快动手的境地。

荀秦山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也上去劝架了,但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又是自己的妻女,最后见势头渐大,只能摆摆手不管了。

相对于荀知的云淡风气,余襄南却没有他如何平静以待。

因为楼下的争吵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

两个老人将当初姚向晚放火杀人,却花了大价钱摆平事端的这一块遮羞布揭了出来。

在他们眼底,视人命如草芥。

姚向晚放火杀人,可以用钱来摆平。

那让他们现在帮忙捞一下自己的侄儿,不过分吧,毕竟还没真到死人的地步。

当初,荀秦山知悉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却帮着打通各个关节,全然不顾死去的其中还有自己的血脉。

荀知的爷爷奶奶则是因为收了封口费,知情不报。

可最让余襄南感觉可怕的是荀知,死者是他的血缘至亲、亲生母亲,他却是做到真正的毫不在意。

“你不下去劝架吗?”

她漫不经心地耸肩,“我下去了,不是火上浇油吗?白痴才会下去,安安静静地做自己不好吗?我发现你总是希望看我倒霉。”

余襄南默声不语,眉心处却是始终紧拧着。

他看不懂猜不透,想不准也琢磨不清,到底荀知是如何才能做到将这一切一笔勾销。

余襄南手落在他书桌上,五指紧紧地按着桌沿,“可死的人是你母亲。”

弗陵语气冷淡:“又如何?”

就算自己占据着荀知这个身份,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亲手的小孩作为工具的母亲,生出怜悯。

“又如何?”余襄南重复他的那一句,目光直接地看向他。

想要看清楚他这一副故作冷静的假面背后的虚实和真伪。

弗陵:“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监护人走了,再来一个监护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独善其身是吗?”

“当然不是。”弗陵笑了笑,往后转回头,靠着栏杆时,垂着眼帘低声说:“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再好好玩一阵,你还管得了我?”

······

紧闭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但因为反锁了,没打开。

以至于外头的人不断地敲门时,没敲开时,怒火再次攻上了喉咙口。

“荀知,开门。”

弗陵看向余襄南时,叹了一口气说起:“你看看现在,找上门来了,如你所愿吧?”

余襄南将书阖上,面上没任何情绪的起伏波动。

门外,敲门声不断。

“荀知,出来。”

是姚向晚的声音。

“你刚才原来还去锁门了?”弗陵拖着腮,颇为无助地看向他。

“怎么?不能锁?”

弗陵翻了一白眼过去,他这样做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吗?

姚向晚的声音还在催促,但语气比起先前而言却柔和了不少。

“荀知,把门打开,我有事要问你。”

弗陵起身,目光四处打量着,寻思着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余襄南,你躺床底下先躲着。”

余襄南僵着身体,纹丝不动:“凭什么?”

“你是外人,这是我房间,你配合一点。”

见他不怎么愿意配合,弗陵语重心长地解释了一句。

“你要是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说些什么,但如果你想得到更多有意义的消息,听我的话,去床底下先躲着去。”

余襄南依旧不愿动,目光浮浮沉沉地盯着自己在看。

门砰地一声,响动声更加大了。

而且是一下续着一下。

有姚向晚催促的声音,也有姚锁芯劝慰的声音,夹杂在撞门声中。

门外的声音让弗陵心底冷静了不少,她道:“余襄南,你听好了,我不要你可怜,可怜的是你,父亲白死了,一辈子都申述不了。”

弗陵也退让了一步,“躲衣柜里去去。”

余襄南嘴角扯了扯,微抿着唇,似是不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

将门打开,迎面而来的首先是姚锁芯唾沫横飞的咒骂。

“我对你这么好,亏你还在爷爷奶奶面前胡说八道。”

弗陵错愕于姚锁芯的行为,她这应该是在为自己解围吧?

姚锁芯拎着自己领口,眼神很狠,又是做出故作凶悍的语气。

她生气的时候自己是领教过的,是自己的冷嘲热讽,直接甩手就上脸,全然不跟你客气半分。

然而现在这副装生气的样子奶凶奶凶的,一看就知道哪副样子是真,哪副样子是假。

“我妈妈那里虐待你了?这段期间她都飞国外工作,连饭都没有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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