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无奈,只好秉着她的命令后,去将客房里那两主仆给迷晕。
大功告成后,却见自家小姐竟是堂而皇之地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小姐,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出门在外,不管你是打尖还是住店,那都是要收钱的。”
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床榻前,小天亲眼见到小姐将以晋王自诩的男人衣服都被小姐给剖光了,只剩下一个遮挡的亵裤,嘴角忍不住紧紧地抽搐了两下。
“小姐,您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能不能......”能不能矜持一点?
“搜了这么久,就这些东西。”弗陵掂了掂手心里的几枚银锭,百无聊赖地拖着腮。
小天小心翼翼地翻找着那护卫身上的衣物,“小姐,要不然我们将他们眼睛遮住,再五花八绑在椅子上,言行逼问,或许能问出你要的东西。”
弗陵忍不住斜睨了一白眼过去,“你以为他们蠢到会听不出我们俩声音。”
“这里......”
小天陡然一顿,从那护卫的裤腰带下竟搜出来一封信:“小姐,他身上真的有东西。”
弗陵面上一喜,将信函取过手中。
小天见她火急火燎地拆着信函,好奇满满地凑上前去,“小姐,您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东西?”
弗陵:“任何人身上都有东西啊,再不济也有亵裤。”
小天:“……”
说得还有道理,竟然无以反驳。
先凑上前去,看看再说。
弗陵将信函一折,侧过头去看她。
“知道得太多了,是会有危险的。”
小天瞪大了眼看她,“那您还看?”
弗陵微微眨眼,“先恢复原状吧,别让他们明天看出古怪。”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弗陵早早地醒来,因为老和有早起的习惯,要带着他去院子练习练太极。
老和自然舞不动,但也不妨碍他担心女儿年纪轻轻就多病多灾,强迫着她不能再睡懒觉,早上必须起来,照着图谱上的太极舞一遍。
而他便在一旁监视着。
厉昶瑄晨起时,身上的病症已是消散得一无所终,在院子里闲逛。
身上好像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又瞧不出那里异样。
好巧不巧地便瞧见他们父女俩在院中。
和大人涨红着一张脸,断断续续地张着唇,好像在跟女儿赌气,反观那女儿,一脸无奈和愁闷地蹲着马步。
“我昨晚那么晚才睡,早上就多睡了那么一点点,难道还不对吗?”
厉昶瑄走上前,亲切地唤了一句:“和大人。”
弗陵蹲着马步,身子微僵,敢要直起背脊,就被和常年目光示意下,又缩了回去。
心底唉声长叹:您就可劲折腾我吧,等哪天我不受着气离家出走了,看你一个孤寡老头子怎么办?
厉昶瑄嘘寒问暖地同和常年寒暄,但都是一味地自言自语。
故而看向了和颐,“和小姐,晨练呢?”
弗陵自嘲地笑笑,“彩衣娱亲,让王爷见笑了。”
见他面色比如昨日要稍微红润了几分,弗陵微微一笑,“王爷身体有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我让阿田去城里给您找个大夫过来。”
厉昶瑄最不想提及是便是昨日那极其丢人现眼的事,现下被她一提及,脸色不由全黑,勉力笑笑,“本王无碍。”
和常年微微笑着看厉昶瑄。
厉昶瑄近前,眼睛不时地落向他双腿处,眉心微微紧着,“和大人,没成想您为官多年,清廉正直,忠贞不二,如今却落得这幅......”
和常年长吁了一口凉气,头轻轻地摆动着。
这都是命,谁能知道,害了自己的却是他的枕边人。
厉昶瑄紧声询问,手握着他的手,指骨收紧,“我不相信您是生病了,到底是谁害了您?礼部,还是大理寺?”
和常年面色凝滞。
弗陵翻了翻白眼,竟来了个多管闲事的。收起马步,走到老和身后,将其推走。
“和大人,是不是因为您也知道江南学子黄忠泽乡试舞弊一案才会......”
弗陵声音微冷,“王爷,我父亲身体欠佳,不能跟您多聊了。”
“和小姐,科考舞弊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从和大人这里得知一些真相。”厉昶瑄将两父女拦了下来。
平泰十二年,江南学子黄忠泽涉嫌于解试考场贿赂考官,成功并入举子行列。
与此同时,同一考场的九名落榜考生则因黄忠泽成绩产生质疑,联名要求重审试卷,不被采纳。
九名考生心中不愤,联名上书,上京告状,然而迄今为止七个多月,却没有半点消息,不知生死。
而学子黄忠泽如今却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京城,且颇得礼部尚书的赞誉,成为其门下门生,如今正备考三月的殿试。
他之所以听说了这个内幕,是因为那九人之一,盖铭,与和常年收留过的一个门生易仲琛相识。
对于另外八人的下落,盖铭控诉是他们一行人上京申诉中困难重重,更甚至重要的证据都被捣毁。
怀疑是出了内奸,引诱他们内部互相猜忌中伤,他怀疑事情不对,深夜潜逃,并意外得到了易仲琛的帮助。
易仲琛是和常年的弟子,故而和常年暗地里着手调查这事的时候,却忽然爆出生病,辞官归隐。
怀疑老师的病另有原因,易仲琛便求上自己的府门,将这些事据实以告,希望能找到那八个消失的学子下落,调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