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没有回信,那个所谓的跑堂的,也从茶楼里辞了工,消失无踪了。
阿田知道这事后,直呼被骗了,被骗了,呜呼哀哉。
之前就担心她委托第三方去找房子,怕对方一来不知根知底,二来他们又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生怕小姐遇上骗子。
哪知道事情这么巧,真被那什么倒霉鬼得撞了上来。
阿田语气幽怨:“房子没找到也就算了,还白给了一笔钱。”
弗陵浅浅地抿着茶水,润着喉咙后,淡声说:“被骗就被骗,或许对方有无法言说的苦衷。”
阿田:“......”
就知道她年纪小小成不了事,如今还在为犯罪分子申述,这是什么惊奇脑回路?
吃了茶,弗陵心底惬意,买了茶叶,等着回去给老和煮六安瓜片喝。
阿田忽地瞄着茶肆一面墙上的诗词:“小姐,您快看,这是易公子的诗。”
弗陵顺着他的目光觑向了那面被文人簇拥在前的提诗墙。
“这是他的诗,我曾经听到他在老爷面前吟诵过。”
文人多喜欢在墙上提诗,抒情抒意,二来也是希望别人的关注。
可是这里地处江南,那易仲琛这个时候不是早已赶赴京城,准备应试了。
“您要是不信,等下我们可以在老爷面前说这首诗,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弗陵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阿田也满脸疑窦地说起,“可易公子现在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这诗都流传到这里来了?”
“说不定被人剽窃的。”弗陵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却不防阿田认真地听了下来。
阿田脸上倏然一顿,风一般地从眼前前窜动上去,少顷才回到弗陵眼前。
他扶着两膝,平缓着心口的喘息后,才道:“小姐,诗词的确是易公子写的,但写诗的人不是易公子,肯定是有人剽窃了他的诗作。”
弗陵哦了一声,“回去吧。”
“可有人......”
“回头跟你家易公子说去。”
真是的,易仲琛总是挂在嘴边没完没了了,到底谁才是他主子?
回了客栈后,阿田一遍一遍地在老爷面前念叨起诗词墙上的那首诗。
但凡瞧见老爷面色变化,就叫小姐过来看。
“小姐,那首诗真的易公子写的,可被人给剽了。”
弗陵被他念得没办法,白了他一眼刀过去,“皇帝不急太监急。”
阿田看了眼老爷,瞬间恍然大悟。
老爷之前一直将易公子看做亲儿子一样,任何事都跟他有商有量的。
很多时候,老爷能规避官场上的一些尔虞我诈,都得多亏了易公子在背后的出谋划策。
他是老爷身边的小跟班,总少不得听到老爷如何夸赞易公子有为将风范。
若不是跟着老爷识文断字,去战场都能有一番大作为。
他应该写信给易公子说啊!
而且,这段时间小姐做事根本令他摸不着头脑,顺带的也把这件事写在书信中。
看看易公子能不能有什me应对良策。
暮色四合,院落静寂。
易仲琛看着从好友手中转交过来的信函,已是过了有半个月之久。
将信函拆解开后,快速地阅览着内容后,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起来。
若说一个人性子转变如此之大,莫不让人怀疑揣测。
何况是向来就软糯胆怯的女孩子,如今却是一反常态。
可怀疑始终是怀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就算和颐不是过去的那个和颐,那现在的这个人究竟顶替和颐要做什么?
对和常年,她没有恶意。
若说为钱,也不必放着太原府大好的房子不住,远赴江南找神医。
只能说,过去的和颐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思量着阿田在书信中提及的问题,提笔写了几个应对之策过去。
但笔锋顿住,想起了当时自己当时去送他们下江南时,她说下的那些话。
很冷漠,很绝情,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沾带上任何关系。
不由得将墨渍未干的纸张撕毁,重新另外起开头。
他相信,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观看他喎肉止损的女孩子,能有那么大的决心和勇气戴着父亲南下江南求医的女孩子,绝对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受人诓骗。
阿田受到信函,已是过了半月有余。
“一切都听你家小姐吩咐,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担心她被骗,还不如练就一双利落的拳脚功夫,也能在关键时刻护得了她。”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一切听从小姐吩咐,切勿私自妄为。
阿田浏览着信函中的墨香,不由轻叹,“易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
因为在自己和老爷都认为小姐是被人骗了后,唯独他说中了小姐并不会傻。
可您到底还是忽略了阿田当初写信的初衷。
是剽窃,是剽窃!
他前面满满一大页都写着剽窃一丝,可易公子您这关注点都落到什么上去了?
说起当初给弗陵找房子的跑堂小二,当初茶楼说他辞工了,他们便以为是拿了钱甩手就走。
哪知道,那人就在前些日子回来了。
说是拿着和颐给她的那笔钱回了老家处理一些事情,最近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金小天因为寻思着和颐承诺过的大红封,便将找房子这事牢记于心,不过半月天功夫,便给弗陵介绍了五处院落。
弗陵听了倒是挺满意的,便随着他一道去看房。
阿田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