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缈特生气把白皑皑那天大早上就给自己闹的那一宗消失不见,想询问她原因,奈何她总是笑笑拉开话题,不然就是沉默不语。
但发现白皑皑药中的秘密后,心底担忧着哪个幕后黑手再次对白皑皑下手,这些天几乎都来医院报道,顺便明察暗访。
肖阳觉得这位大小姐真的是挺闲的,临近毕业了都在找实习却不见她有过任何举动,成日里待医院里游手好闲,放在古代就是一纨绔公子哥。
而且每次来的时候,还会将自己带给白皑皑的饭分走一部分,但这也没什么关系的。
她说懒得叫外卖也赖得去医院食堂都能理解,但你每次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看就十分不爽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底的腹诽被她给听到了,吴奕缈正眯着眼瞅着自己,用筷子在猪骨汤上点了点。
“皑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而且这骨头汤还是白叔叔熬的,你最多也就是帮忙带个饭,又不是吃你的喝你的你凭什么气不顺?”
肖阳好男不跟女斗,“你食欲太好,把皑皑的份吃了,皑皑会不饱。”
弗陵嘴角轻扬,朝吴奕缈道,“我胃口不怎么好,你帮我喝。”
肖阳:“……”
白皑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向着别人了,有时候总感觉她对于他和吴奕缈互相看不顺眼这事还挺乐见起成的。
吴奕缈勾了勾唇,“听见了吗?皑皑都同意给我喝。”
死渣男,要不是皑皑说不跟你计较过去的事,不然现在同在一个画框内分分秒秒想把你踢出去。
肖阳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反驳,手机陡然响了。
“肖总,下午三点到上海有个会议,现在时间差不多了,用不用我过去接您去机场?”
被对方一提醒,肖阳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天忙着在医院照顾白皑皑,工作上的事乱得一塌糊涂。
可现下已经十一点了,坐飞机最快也要两个小时。
时间紧促,自己又走不开,“我记得之前不是让你想办法去跟那边公司说说,让别人代替我参加。”
“之前这事是陈秘书负责的,她走后我刚从她手上交接回来这些事,所以也不清楚她是怎么跟上海那边的公司说的,肖总,而且那边的公司领导刚才也打电话来了,让您务必准时参加。”
肖阳捏手机的动作紧了紧。
之前一直是陈连芝在负责自己的工作安排,但顺白皑皑的意将她给开了后,公司里好些事情都没有及时交接,如今闹得一团乱,他更拉不下那个脸去找陈连芝过来。
每次从医院回去后都得在公司里处理众多繁杂的业务,和面对底下那群怨声载道的员工。
弗陵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工作的事要紧,你忙你的,不必要什么总在医院里陪我。”
肖阳掐断手机上的光,摇头笑了两声,“没事,放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弗陵抿了抿唇,“别把我当小孩子看,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再不济,还有渺渺,和我父母。”
肖阳心底升起一股暖意,那是从未在任何身上体验过的,也只有皑皑能够随时随地体会到自己难处,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舍得对不起她?
心中微恸,几步上来就要将她抱住。
弗陵手臂一伸就推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开。
低着头,似是羞恼的模样,“有人呢!”
吴奕缈:“……”
这碗狗粮我不吃。
肖阳摸了摸鼻子笑:“那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饭,我争取坐今晚的飞机回来。”
······
吴奕缈将门一把关上,啪嗒一声落下锁。
“你说你这副德行,别人一点甜言蜜语就把你给哄住了,除了长了个恋爱脑之外什么也学不会。他这个时候陪着你不应该的吗?要不是他你也不会闹自杀住院?”
弗陵抽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也不是养条狗,不用日日夜夜栓在我面前。”
吴奕缈陡然一愣,旋即,秀气的指间指着她自己,气呼呼的样子,胸口一阵起伏不定,“那我是什么?”
“小香猪。”
“我看你是想死。”吴奕缈抓起枕头就要往她脸上蒙。
弗陵一边躲闪着从床榻上下来,一边拿着餐盒就要去厕所,“别再过来了,我要洗餐具。”
······
吴奕缈打闹了一阵后便偃旗息鼓,趁着白皑皑在洗碗,走到床头柜子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针管,从自己的那碗骨头汤中提取了100毫升的汤汁。
随后又从床头柜里面取走白皑皑平日里吃的药,做了这两件事后,拿着碗到厕所给她。
吴奕缈笑眯眯地说道,“帮我洗了,谁让你骂我是猪。”
弗陵顺手接过。
吴奕缈看着那越发瘦削的脸庞,深拧下眉,“人比黄花瘦说的大概就是你了,你说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胃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弗陵微顿,将碗挤上洗洁精后再揉出泡沫,动了动唇,“备考那端期间,压力大,吃了一些东西,伤了脾胃。”
吴奕缈怔怔然,双手从抱在身前的动作也变得垂在两袖,一瞬间脸色微沉,很不好看。
“所以是你把自己的身体搞坏的?不知道乱吃药肝功能是会受损的?”
亏她还以为白皑皑惹恼了哪路大神以至于被人下药。
她甚至把肖阳和陈连芝挂在嫌疑犯名单内,哪知道幕后黑手是她自己。
这都什么事啊?
门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