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连忙闭嘴,他们这次微服,可是有重要公务在身,可不能就如此自暴身份了。
裴彧忽地拧眉,见那红衣女人骑行的方向已是趋近了自己的围猎圈,剑眉深凛。
“去将他们给引开,别破坏我们的计划。”
阿木抱拳,领命前去。
······
追杀声在其后,喊杀喧嚷。
她猜是宋家派来追杀夏令仪的人。
将宋家唯一的命根子打成如今不省人事的状态,夏令仪还于成婚当天逃婚,落了宋家颜面,自然也别怪宋家要出手。
取了夏令仪一命,再把这罪名往流寇头上一扣,也能让人找不到错处。
弗陵肩上一痛,是一只弓弩穿过肩膀,鲜血肆溢,渗入了本就嫣红的衣裳。
身后的乱箭如同密集的雨,身下的马也中了箭镞。
手臂失力,无力地撑着马背上,马儿四肢也失却了力,短促地仰天长啸一声后,跌跪于地。
弗陵摔下马背,她弃了马,抚着肩,匆匆奔入密林。
混沌之际,冷汗涔涔,她伏着一棵树后掩住,平缓着心口紊乱的气息。
眼前忽然撞入一个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的身影。
她身子猛然地一震,半掀着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人。
而右手,藏在袖子里的银簪泛过一丝凛寒,额上的冷汗不断地打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