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就好啊,跑那么远去做什么,你要是走了,这棵树要那天被人给砍了,我怎么办?大伯母可整天神神叨叨的,要对这棵树下手,她是医生,说不定哪天注射一剂除草剂,我就死了。”
罗云今失笑,“我不会走的。”
弗陵微侧过眸,眼神有些严肃,“哥,不要总因为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罗云今嗯了一声,“好。”
可继而他又问起,“我以后读口腔医学,好不好?”
弗陵腮帮微微鼓起,好像智齿又开始疼了。
“哥,你有病吧?”
“牙医很赚钱的。”
罗云今又摸了摸她的头,嘱咐道,“你以后别吓唬他了,要是那天他真对槐树下手,趁我不在砍了你,你可怎么办?”
他们怎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弗陵失笑,“哥,我再要一颗。”
“没了。”
“小气。”
······
南觉卿一直想方设法地要从轮椅上起来,私底下也请过不少医生来看。
可对于南九卿给他请的医生,除了整日疑神疑鬼地揣测是否会害他之外,就只剩下满身防备。
随着南呈旭的年岁增长,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随着南九卿在公司已取得一定的地位。
受蔚亦蓝蛊惑,南觉卿误以为南九卿只会将家业由罗云今继承。
她说,无论现下南呈旭做得再好,将来不过也是给罗云今做嫁衣。
南觉卿心底起过不甘,毕竟他才是大哥。
刚好,一个时机出现得恰如其分。
南九卿生病住院了,公司失去了最大的主心骨,而此时内忧外患严重。
在蔚亦蓝的蛊惑下,南觉卿准备和公司股东黄尧山合作。
黄尧山,也就是黄心橙的父亲,当初黄家一家子也曾参加过罗裳的婚礼。
南觉卿提出了丰厚的报酬,让他帮忙协助自己复出,重握南家大权。
这些年罗云今一直没有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南呈旭在南九卿病后后便一直支持大局,所以他有很大的几率自己能篡位成功。
直到南觉卿忽然召开股东大会,话里话外说是要协助公司共渡难关,但明眼人都瞧得清楚这里头的用心。
但碍于他是前任总经理的面上,不敢造次。南觉卿一举将公司揽在手里,处理公司当下所面临的各种危机状况。
可掌权来得顺风顺水,一度让蔚亦蓝心生狐疑,暗地里去让人跟踪罗裳母子,发现他们都在为南九卿的病忙里忙外,根本就没心思打理公司的明争暗斗。
蔚亦蓝心底吃了颗定心丸,南觉卿的目的既已达到,当初答应过的事情便该履行。
离婚。
······
离婚,就涉及到了分家产,南觉卿心思阴沉,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应下这样的承诺?
但之前蔚亦蓝承诺过会帮助他夺权,却是在事成后,南觉卿恬不知耻地违诺了。
之前与黄尧山合作的时候,将儿女联姻许出,还要再被迫再原先的基础上让出5股份。
即便此举危机公司利益,但南觉卿接纳了。
南呈旭不愿接受南觉卿给他的安排,父子关系濒危,南呈旭也不愿顾所谓的父子颜面。
此时,蔚亦蓝忽然在股东大会上爆出,南觉卿只是一个女仆所生,生母上不了所谓的台面。
自古继承权一直都是十分敏感的问题,南觉卿和南呈旭的身份受到排挤。
公司好几位元老都纷纷要求罗裳母子出来主持现下的局面,可罗裳把一切权利都落实给了南呈旭解决。
罗裳的态度就意味着南九卿的态度。
南觉卿之前操纵公司股权买卖的事情被南呈旭发觉,更是调查出之前公司所遭受的恶性竞争都来自于黄尧山的布局。
南觉卿和黄尧山的阴谋败露。
一下之下的南呈旭错手将泄了自己身世的妻子掐死,心虚之下趁夜准备潜逃出国。
然随身携带的护照早就被弗陵撕了,出不了国,也回不了老宅的他,银行卡被冻结,身上背负着命案的他只能在深夜里徘徊。
流浪了几日后,跟路边的疯狗抢吃的,被咬了,怕生病,又发现老宅根本没人报警,期待着南呈旭能念在父子情分上,窝囊了几日后偷偷地回了老宅。
弗陵早就等着他收拾包裹滚回来了,没有他和蔚亦蓝的日子,可真是一个无聊的折磨。
南呈旭死是最惨不忍睹的,狂犬病发作,连掩埋都是悄无声息。
或许是巧合,或许又因为别的,南九卿奇迹地苏醒了。
但蔚亦蓝的死自然会被蔚家人拿来做文章。
要报酬,很大的一笔丧葬费,还有慰藉蔚家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精神抚恤。
而且,蔚父依旧不愿放过南家这个枝繁叶茂的大树,仗着自己是罗云今外公的份上,像蚂蟥一样吸住了血就纠缠不放。
最好的联盟关系不外是联姻,毕竟商业伙伴还有可能有一天倒戈相向,好比之前的黄尧山,事情败落后,各自推脱。
蔚亦蕾不是蔚家人,也不怕和罗云今有什么血缘关系,她结婚后生育一儿一女,蔚父多次跟罗裳、罗云今提起这桩婚事,罗裳自然拒绝了。
但张鹤林却提出要跟罗裳结为亲家,自从和黄心橙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
昔日里纨绔不化的少爷成了女儿奴,却也乐此不疲。
可黄心橙的女儿去看上了幽默风趣的南呈旭,对于老成古板的罗云今,实在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