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后吃夜宵时,已渐深夜,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作为今晚休憩的地方。
房旭东从手机上搜旅游景区,指着中轴线的一处:“从近一点的地方来,明天咱先去游故宫。”
罗云今神色淡淡,“我要写作业。”
弗陵,“我要带猫粮去看延禧宫的猫。”
房旭东道,“学习是重要,但不用集于一事,一点写一点,咱回来再写了作业也不迟。”
弗陵,“我也可以帮你写。”
罗云今舌尖泛麻,滚在嘴边的话只得改口。
“只有一个房间吗?”
房旭东开的是豪华套房,坐在绵软的大床上还不忘记弹了弹,“对啊,你看那张床,它又大又舒服,我今晚陪你睡。”
罗云今看了眼沙发放下后,盘腿坐了下来。
“我睡沙发。”
房旭东低呼,“今哥,怎么可以让您睡沙发?”
罗云今看他,“意思是你睡沙发?”
不用明说,房旭东也明白这今哥是啥意思,一时间心口剧痛。
“今哥,你就那么怕我玷污了你的贞操?那好,我不碰你,我睡沙发。”
夜里,弗陵看着窝在沙发上打呼噜的房旭东对罗云今说。
“哥,好歹也是他出的钱,你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罗云今双手交叠,眉心微微紧了紧。
“最近看古文上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你还没有七岁,但也快到了,从小就要养成性别意识,他是男人,就不能跟你睡一张床。”
“哥,你想的未免有点多,我可是鬼。”
弗陵头皮发麻。
罗云今严严实实地用被子将她掖了掖,“我是你哥,听我的话就没错,明天就给你买猫粮。”
“乖,睡觉。”
罗云今将她身边的灯关掉后,无意识地在她眉心落下一晚安吻。
“哥,性别意识。”罗云今身子微微一震,绷紧的指尖痉挛地颤动着,“以前妈妈也这样,我不小心就”
她背过身,郑重其事地回,“以前是以前,我还有两个月就要七岁了。”
······
罗裳醒后,看在大床上混乱不堪的和那旖旎未消的气息,胸膛里翻滚着滔天的震怒。
昨晚,昨晚怎么就哪样了?
她都发誓要跟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可这刚一见面怎么就滚上床了?
叩门声起。
南九卿靠着门,嘴角轻挽起来似笑非笑的弧度,“醒了,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罗裳将枕头迎面朝他掷了过去,“你给我去死,从我家滚出去。”
南九卿准确无误地将枕头接住手上,走到床沿边,无视她的愤怒和挣扎,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去了厕所,罗裳看在已经放好了水的浴盆,心口微微一震。
“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
他这样说着,手上要帮她将杯子拉开的动作也从没消停过。
“我自己来。”罗裳紧声道。
南九卿指尖刮了刮她鼻梁,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罗裳红着脸,瞪他,“出去。”
南九卿退出厕所后,手臂支在墙上,静静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嘴角扬起的笑弧也敛了下来。
餐桌前,罗裳紊乱的心绪躁乱不平。
“先吃饭了,等下我们去接孩子。”
罗裳摇头,“我今天没空,我还要去工作。”
话音落,似乎真想起来自己迟到了,忙不迭地换鞋就要出门。
“剧组今天停工。”南九卿淡声说起,姿态优雅地吃着早饭。
剧中怎么会无端停工?
拍摄进程那么急,何况今天还是黄心橙进组的时间。
肯定是南九卿搞的鬼,把她折腾迟到了,故意做这种事想要来弥补。
可旁人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剧组停工的,到那时多少流言蜚语会把她压死。
罗裳心口积蓄着难消的怒火,怒不可遏地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要云今的话,那你听好了,我是不会把云今让给你。”
南九卿将碗放下,取着帕子轻轻地压着唇角,“小裳,不要拿孩子跟我置气,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定他是我的孩子。”
“以你现在的生活状况,你能给云今更好的生活?听说,你现在还没有经济公司,如今下一个月的吃饭钱没有着落。”
“剧组工资到账,还需要三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和云今想要靠房旭东接济?你能忍心看孩子过这样的生活,我可不能。”
罗裳呼吸微急,怒不可遏地走到他面前,“你在逼我。”
南九卿剑眉微蹙,目光不虞地看她,“过错已经无法弥补,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查清当年的真相,和补偿你们母子。”
罗裳心底一酸,却因为补偿两个字嗤之以鼻。
“好啊,只要你母亲为当年冤枉我,又企图雇凶杀人的事道歉,否则,一切免谈。”
她扬唇在笑,心底却无比地冰冷。
南九卿眉心微凛,“如果查清楚了是她所为,那她定然得为那事付出代价。到时,你就能带着云今回来?”
“别什么都没做就妄图一步登天。”
罗裳心口冷笑。
明明是别人的丈夫,明明还有了别人的孩子,却还恬不知耻地跟前任纠缠不清。
南九卿这个渣男不仅对不起他现在的妻子孩子,却还想拉着自己下水。
可她更恨的是自己,无形中活成了自己最憎恶的小三。
何况南家那个龙潭虎穴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