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先去丰越,捧着盒子将喜糖一个个的分发过去,分一个人就附上一句话。
“我昨天扯了证,这是我的喜糖,大家高兴高兴。”
拿到的人都替苏越高兴,都向苏越说了喜庆的话,
有说,“恭喜恭喜啊!不过苏越,你一声不响的就拿了证,都没见你女朋友来,什么时候谈的对象呀?”
又有说,“祝你们夫妻俩百年好合!不过苏越,你老婆是不是上次来店里的那位,把店长镇得不要不要的那位?可我看着她可凶的很呀,你是想好了呢还是想好了?”
还有人说,“新婚快乐了!苏越你真可不够意思,都拿了证发了喜糖也不让我们看看你老婆的样子,是不是应该带出来让大家瞧瞧?”
三三二二的话,苏越掩饰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但也不能让外人瞧出一点什么,所以脸上是一直在笑着的,对于所有问话他一个字都没回,还管他们能不能见到青青。
道喜的人里当然包括店长。
店长一手拿着糖,一手拍着苏越的肩膀:果然成家后性子都成稳静重多了,看,今天再见到人都没有以往的傲慢。
他把所有的祝福深深地传递过去,最后还特地交待了句,“多锻炼锻炼身体,把身体练结实。”
苏越以为店长这是变相损他,哪有人新婚会收到这样的祝贺词?不是成心就是故意,所以心里更不是滋味。接着在店长深切的关怀中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样劝他,他想起上次青青来店里的事。
然后,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这些他是从来不在意的,能让青青在外面赚足面子,他就高兴。
可这并不代表让作为男人的他连最基本的事都得拱手相让,对吧?扯证、新婚之夜的种种,他千算万算的事情在到了最后,都算不到青青能给他整这些一出出的。
哎,心里苦,非常的苦,但只能自己吞,谁怪他慢一步呢?
但,这应该是暂时,他还不信会一直这样,他总会想到办法让自己高出青青一个头来。嗯!
喜糖发到方锡里就变了画风,因为是方锡自己拿的,而不是苏越递出去的。
“老大,怎么了?”一进门,就看见苏越盯着窗户往处看,可他在边上半天也瞧不出苏越对着天空看到什么。
苏越维持坐姿不变。
方锡拿过喜糖,在外头就听到他们在讨论苏越的事,说什么:
[这苏越还真是跟老板带亲沾故的,昨天老板发喜糖,今天轮到他发喜糖,这还真是太巧了。]
[可不是,不说老板他是怎么提拔重用苏越的,就说这喜糖吧,你看看哪个底层的员工的喜糖的规格高过老板的?一定是老板帮衬着的。]
七七八八的,说什么都有。
还真是发喜糖?他以为那些人说的是奇怪的事,哪有人发二次的?他在瞧瞧喜糖后,出于好奇便问。
“老大,那我昨天派发下去的是什么?”
昨天他也没问出什么,吩咐他做事他就听着去执行。只是今天这个算什么?
喜糖嘛肯定是结婚了哦,看苏越的表情不像。难道说,苏越在给自己攒好运?想想呀,求婚一次次失败的,而且昨天让发喜糖也没见脸上有多高兴。很有可能。
说不定苏越就是想用喜糖来自我安慰,也试着看能不能转运呢?
在他送上同情的目光后,苏越总算是注意到边上有他这么一个人,然后开了口。
“我已经说了,是喜糖。”
“老大,你是不是在大嫂那里求婚不成,然后你就……”得妄想症,在自己那里在大家面前的自欺欺人?方锡担忧地问。
眼神里的不好,苏越也懒的去搭理,要放他在正常的时候,保准将方锡磕出个包来。“没有,我要是不结婚还发什么喜糖?我还没空到要玩这个小把戏。”
“所以,你跟大嫂真的拿了证?”完全看不出啊:新婚的喜悦在哪里?
“我还不至于无中生有。”
这倒是符合苏越怠!澳谴笊┧昨天是怎么同意的?”
苏越淡淡一扫边上的人,“这事,你就不用知道。”
对于青青是着了什么道还是中了什么邪,早上还不成的事转眼就成,他不想知道,只要结果是他预期一样的就好。虽然后续问题不少。
“所以真的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拿证了?”
“还骗你们不成?”
“所以你跟大嫂是真成了?”
这回,苏越是懒的再回一个字,连眼神也不给一个:废话太多。他心里本来就提不起什么劲。
方锡也不再问下去,只是实在好奇:
昨天这人还在他面前感天叹地的各种抱怨,可是再见到也没有那些高兴劲,而且过了一个晚上的,情绪不比昨天低落多少。
现在这人软塌塌地坐着,根本不像是新婚该有的样子。
青青带着小慌张的心情把喜糖发下去。
她没有解释这喜糖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个发过去,其他人说的都是谢谢,就是发到最后一位同事时,话就多了。
“廖青青,我昨天发喜糖你也跟着发喜糖,怎么,现在结个婚都有人要跟风吗?”
“那是自然的,全国这么多的人口,这几天得有多少人结婚,都还不是沾你的喜庆沾你的光。所以,你可得多结几次,不然余下没有结婚的你让他们怎么办?”
“你!”一气,同事又呼着气压下怒意,“我不过就请了几天婚假,突然再见到人,这口才还真是见长。